可這幾日,盛惜月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她以為事情辦妥了!
如今竇文漪鎮在這里,那就意味著盛惜月失手了,可聽她方才的辭,這件事不過是扣在了盛惜月的頭上,那與她又有什么關系?
溫靜初定了定心神,佯裝無比失望,“怕不是有什么誤會吧?惜月向來安分守己,怎么進了東宮就……哎,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給兄長說說。”
“只是臨哥兒還小,我就不賠太子妃聽戲了,可否先行告退啊?”
竇文漪幽幽道,“慢著!我老實告訴你,事情才開始呢,姑母就別想再回去了……”
溫靜初心中猛地一驚,梗著脖子反駁,“這事是盛惜月做的,與我何干?我根本就沒去過東宮!”
她看著門口那幾個魁梧的侍衛,心里沒來由地慌了起來。
竇文漪冷聲道,“這下藥的招數倒是高明,是將春藥浸泡在扇面上,再由著溫國公夫人帶到東宮。盛家和溫家原本八竿子打不到關系,唯獨,有了姑母你這個紐帶,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姑母還想把事情撇個干凈,怕是不能夠吧?”
溫靜初倚著椅子,頭皮發麻,半晌才嘶吼道:“好,我算是小瞧你了!沒想到竇家能養出你這號厲害的人物:目無尊長,威風得很,就算你是太子妃,也不能目無法紀,血口噴人!”
“你還想在這天戲樓審我嗎?莫非還想對我用刑?”
竇文漣漪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里是天戲樓,達官顯貴眾多,她來甕中捉鱉,自然做了充足的準備。
她神色淡淡的,又轉頭對暗衛低聲吩咐,“綁了她!”
“不,竇文漪你好大膽子,你有什么證據?我根本就沒有去過東宮……”
兩個暗衛不顧她的掙扎,不費吹飛之力就將她五花大綁,還給她嘴里塞了一團棉花。
溫靜初瞳孔睜大,她做夢也想不到,明明是來戲園子取銀子的,怎么會落到這副田地?
他們……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竇文漪怎么敢的?
她可是溫國公府的嫡女,就算是太子裴司堰來了,對她也是謙遜有禮,她哪里來的膽子?
“去把陶嬤嬤也給綁了,把盛家的小公子先送回盛家,動靜小點。”
侍衛哈哈一笑,“太子妃放心!”
不到一炷香的時候,侍衛就回來稟報,“太子妃,事情已辦妥!”
“帶回東宮好好審。”
溫靜初臉色的血色盡褪,面如死灰,死死盯著她。
竇文漪看向溫靜初,輕笑道,“你不是想要證據嗎?那扇面是采用雙面緙絲制作而成,是蘭繡坊的珍品。半年前,你在那里訂制了好幾把團扇,其中一把就握在你的手中。”
“姑母,你自然可以推脫那把扇子是你送給大舅母。可是,你說是陶嬤嬤的骨頭硬,還是他們的手段硬?西域的迷迭香,又是在哪里購得的?相信陶嬤嬤清楚得很。”
溫靜初氣的渾身發抖,悔恨交加,恨的是此人如此難纏,悔的是自己為何鬼迷心竅,為了那點銀子要去和太子作對?
其實她也不是沒料過若被人察覺后會如何,不過她認為,就算事發,應也是大嫂范氏當替死鬼。
裴司堰還未登基,根本不敢立馬發作溫家,一定會扯皮折騰。
而盛惜月一旦得手,吹吹枕頭風,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就算以后牽連到她,她一樣可以推脫的,可現在她怎么又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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