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洺樺素來是府中嬌養的,現如今無人夸贊自己壽禮頓是急紅了臉。
安陽狀似無意地撇了謝洺樺一眼,兩人雙目對視,氣氛陡然劍拔弩張。
謝洺樺本就一肚子氣無法撒,瞧著安陽眼神頓時急上心頭。
“你這是什么眼神。”謝洺樺朝著安陽而去,那勢頭嚇人,賈嬤嬤頓時擋在身側生怕是誤傷了自家夫人。
安陽一早便聞到了這空氣中灼熱的麝香氣,若是平白無故胎象不穩,必然要將這罪名安到自己身上。
但若是有人刻意引起紛爭,還是大庭廣眾之下,那她自己便是安全的。
瞧著時候到了,安陽佯裝委屈道:“大姑娘,你如何也要顧忌著公爹壽宴,莫要發瘋。”
老侯爺如今被折騰得沒有好臉色,便是拉下臉也止不住發瘋的閨女。
聽聞發瘋二字,謝洺樺頓如踩到尾巴的貓一般。
也不知她哪里來的力氣,掃開賈嬤嬤重重推向安陽。
身后是碩大瓷瓶。
安陽本就腹痛難忍,現下身子一晃,撞到瓷瓶,直挺挺朝著花瓶倒去。
只聽得叮當一陣脆響。
安陽半倒在碎瓷片上,身下襦裙頓有些濕意。
冷汗順著額角不斷滑落,浸濕了鬢發,便是身下都是碎瓷片,安陽也無意識地蜷縮緊了身子。
安陽意識已漸漸淺薄,唇瓣被咬得失去血色,細碎的嗚咽從喉間溢出,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戰栗,眼底的光一點點黯淡,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揉碎了一般。
她漂亮的眼睛半睜著,似是盛滿委屈與痛楚,叫著旁側的婦人們看著都難掩心痛。
“不好,二夫人見紅了。”
“太醫,快去找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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