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在侯府做了十年,守衛都認識他,該是能混過去。
賈嬤嬤怕走的久了,院里出了岔子,這才慌忙往回趕。
再回院中時,春桃已經徹底不見蹤跡,進了門便見玉竹正端著一碗參湯在小口小口喂著自己小姐。
安陽彼時已徹底沒了意識,腦袋軟在玉竹的肩膀上。
賈嬤嬤眉心一跳:“可試了有沒有毒,這就給夫人喂了?”
拿銀針測了無毒,賈嬤嬤方才松了口氣,又囑咐道:“如今院里多少雙眼睛瞧著,務必要仔細些。”
玉竹聞此,重重點了點頭。
彼時,侯府的正廳里卻是燈火通明。
“什么,竟有了身孕?”謝洺德聽聞此消息,臉色煞白,只覺胸口浮動不定,像是氣狠了。
旁人不知其中關竅。
但他是目睹一切,想來這孩子是面涅將軍的無疑了。
一種羞恥與憤怒感就縈在心頭。
老侯爺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他雙指在桌案上敲擊,眼神里滿是急切與算計:“你說的是真的?二房媳婦兒真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楊氏站在一旁,手里捧著一盞熱茶,語氣帶著篤定:“袁嬤嬤親自從醫倌那處問來的,絕不會有錯。那醫倌還說,安陽要了開落胎藥,幸好袁嬤嬤是個聰明的,不然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混賬,我侯府的根怎能讓她斷了。”老侯爺拍桌而起,眉眼尖銳:“快些,拿了侯府腰牌去尋太醫,有了太醫作保,她如何翻不出浪了。”
“洺德。你速速去一遭,盡快將太醫請到府上來。”
謝洺德聞此,臉色越發難看。他忽而起身,回頭一腳踹翻椅凳,大步大步往外走。
這反應反倒讓楊氏夫婦神色頓變,也只當他近日當差累了,這才陰晴不定。
屋內靜了片刻,楊氏眸中傾慕的瞧著老侯爺,柔聲勸慰道:“我已經讓人去請族里的幾位老叔公和幾位官婦了,明天一早就讓他們來府里,一來是賀喜,二來也是給二房媳婦兒提個醒,這孩子可不是她想打就能打的!”
老侯爺重重點了點頭,磨著牙道:“這幾日再讓人去給各勛貴府遞個消息,過幾日借著這由頭辦個小宴,請大家來熱鬧熱鬧。”
就是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安陽懷了侯府的孩子。
到時候她要是還敢打胎,就是不顧倫常、殘害骨肉。想要逃離侯府門都沒有,就連娘家的臉面都要被她丟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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