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詐速速走吧。”賈嬤嬤頓覺不對。此事擺明了便是朝著安陽名聲去的。
秦觀拽起來兩個黑衣人給他們纏成個粽子,接著便是后腦一掌,兩人竟是齊齊地昏了過去。
見此事已有了定論,他朝著安陽盈盈一拜道:“夫人,多有得罪,我這便走,若是叫旁人瞧見對您清白有損。”
安陽身體盈盈一拜,對秦觀略表謝意。
耳聽著梅氏腳步越來越近。
安陽頓是計上心頭,她柔聲道:“秦大人既是皇城司掌事,想來亦在侯府大爺職位之上,我一女眷前去請人怕是不妥,這等大事秦公子可否代請大公子來一遭。”
秦觀一怔,本欲拒絕,但瞧著安陽那受盡委屈的小臉,竟鬼使神差地應了下來。
皇城司之人,何等骯臟人性沒見過,自然是知道今日自己要被當槍使了。
他不由輕笑。
沒承想,自己竟有孟德之好。
耳聽著門外,人群聲漸近,玉竹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賈嬤嬤不知道自家夫人打定的是什么主意,不由得心里打鼓。
且不說這兩個黑衣人便是“舌頭”,如何編造豈不是她們的一堂。
“梅夫人,這急急忙忙是要干什么去。”只聽著門外似有人阻攔。
吵吵嚷嚷半炷香的功夫,腳步聲又漸起。
梅氏帶著仆婦們撞開西跨院庫房的門,塵土在燈籠光里飛揚,她尖著嗓子往地上啐了口:“好個不知廉恥的安二夫人!竟趁著大小姐成婚的好日子,躲在這臟地方跟野男人私會!今日若不把你浸豬籠,侯府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
十幾個仆婦瞬間圍上來,手里的麻繩攥得死緊,眼神里滿是看笑話的貪婪。
賈嬤嬤當即撲到安陽身前,玉竹也抽出額頭的銀簪護在側面,兩人異口同聲道:“休得胡說!我家夫人是來尋大小姐的金步搖,何曾與人私會?”
“尋金步搖?”梅氏捂著嘴笑,指了指地上蒙面人,又瞥了眼秦觀,“尋金步搖能尋出兩個黑衣人?還跟個陌生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當我們都是瞎的不成?”她說著手指安陽身后背對著的男子,又朝著身后揮手讓仆婦上前拽人。
梅氏此刻心頭的竊喜簡直難以掩蓋。
“梅夫人,你我往日無冤無仇,何故如此攀蔑我。”安陽佯裝擠出一行清淚,像是受盡了屈辱。
梅氏眼睛瞪的渾圓,似有大仇得報的癲狂之意,她啐了一口道:“都是前年的狐貍,跟老娘玩什么聊齋,別在我這里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