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皺了皺眉,是打心眼里厭煩這二人的。
“快來,今日是侯府大喜的日子,你也來沾沾喜氣,去除那些個晦氣。”楊氏今日是格外歡喜,朝著安陽招了招手,便要拉著這幾人去謝洺樺的內院瞧瞧。
安陽瞧著人多不愿生事,這才懨懨地跟在人群后。
還未進門,便見謝洺樺貼身伺候的春曉急急忙忙往外沖,一腦門子裝在袁媽媽身上,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蹲。
“何事這樣慌慌張張的,沒有半分體統。”楊氏皺了皺眉,若是換作平日,這樣的奴才定要一頓好打,可如今大喜的日子,便也輕輕揭過了。
“小姐今早丟了夫人留下的金步搖,那是成婚要戴的頭面!小姐怕被主母責罵,不敢聲張,這便讓我前去找一找,這才這才沖撞了主母。”春曉說著,眼圈止不住地紅了。
平日里,春曉最是穩重,今日瞧著確實是丟了,這才慌得不成樣子。
“莫要驚動外院,如今正是喜慶時,除了給樺兒妝奩的丫鬟留著,咱們幾個都一處一處仔細找找。”楊氏捏了捏眉心下了決斷。
春桃仰起頭,臉上說不出的難看,她支支吾吾道:“昨日主母給了小姐金步搖,小姐便寶貝的緊登時便戴上了,想著今日便要出府,小姐昨日是仔仔細細地逛了侯府每個角落,這這可怎么找啊。”
楊氏一人分了一處院落。
因得西跨院最遠,在梅氏拱火之下,安陽被差去了西跨院尋找。
西跨院的舊庫房常年鎖著,堆放的都是些陳年雜物,怎么會有人去那里?安陽嫁入府中時候尚短并不得其中關竅,略一沉吟,卻也答允往那處瞧一瞧。
帶著疑慮,安陽往西跨院走去。侯府的婚禮正熱鬧,西跨院卻偏僻得很,只有幾盞燈籠掛在墻角,風吹過發出“吱呀”的聲響。剛到庫房門口,就聞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像是安神香,卻又帶著幾分異樣的灼熱。
“誰在里面?”安陽扣了叩門環,無人應答。她便推開門口徑直往里走,隱隱約約瞧見那前頭似是有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