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松了口氣,看向旁邊專注開車的王小小。這個光頭少女不僅有著恐怖的戰斗力,對人情世故的把控也精準得可怕。
丁旭不解道:“嫁出去的閨女難道不給娘家是什么意思?”
軍軍瞪著他們一眼:“不管空軍、海軍、二科的大佬出去,都是陸軍的人,怎么出去就不認娘家了?你們離開,還帶走一批嫁妝(軍官),怎么現在有好東西,不給娘家好處嗎?”
丁旭整張臉懵逼中……
賀瑾繼續解釋:“再說了,我和姐都是陸軍的崽崽,不跑就得兩個小豬仔,我爹和親爹也對他們不好呀!畢竟他們還在陸軍呢!”
王小小直接把八嘎車回宿舍,把她哥帶上。
她開到了后勤科門口,扛著那頭大野豬,帶著她哥和兩只小野豬就進去了。
后勤科長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看到那頭壯碩的野豬,眼睛頓時亮了,圍著轉了好幾圈,嘴里嘖嘖稱奇。
“小小同志,本事不小啊!這可是解決了大問題!”科長搓著手,臉上堆滿了笑,“按規定,這收獲得上交統一分配……”
王小小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地上的大野豬,又指了指自已帶來的兩只小野豬和準備留下的豬下水、豬皮,意思很明確。
科長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露出為難的神色:“這個小小啊,豬皮是重要物資,得統一處理,給你們留下怕是不合規矩……”
一直沉默的王漫上前一步,推了推眼鏡,語氣平靜無波地開口:
“科長,根據《駐軍農副業生產及野外狩獵收獲分配暫行條例》第七條,個人或小組狩獵所得,需上交五成作為集體儲備。”
他頓了頓,語速平穩地繼續:
“條例補充說明第二條,若駐地無地方群眾作為‘四鄰’,原定分配給‘四鄰’的兩成份額,可折半計入狩獵者所得份額。”
王漫的目光掃過地上的野豬,精準地報出數據:
“這頭成年野豬目測凈肉約二百四十斤,按條例,我們應得份額為:上交五成后,剩余一百二十斤,加上無‘四鄰’折返的二成,但是我們沒有四鄰”
他指向那兩只小野豬和下水豬皮:“這兩只小野豬凈肉約八十斤,我們五成是四十斤,那就是一共160斤,但是我們只要了80斤,一幅豬下水和一張大豬皮,我們自愿放棄剩余的80肉份額,換取豬皮和下水的完整保留。請問,這違反了哪條規矩?”
后勤科長被這一連串精準的條例引用和計算砸懵了,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
他試圖從王漫臉上找到一絲破綻,但對方的表情就像在做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數據報告。
王小小適時地補了一句,語氣帶著點痞氣:“科長,我們二科人少,就愛吃點下水、用個皮子,這點要求不過分吧?真要按條例一分不少地算,那剩下的80斤肉,您看是給我們后腿還是前腿?”
科長看著眼前這個組合,一個能徒手打死野豬的光頭煞神,一個能把條例倒背如流的計算器,心里那點克扣的小算盤徹底熄火了。
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啊!這個,王漫同志對條例學習得很透徹嘛!就按你們說的辦,豬皮下水和野豬皮,你們拿走,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王小小利索地把野豬皮剝皮,拎起下水,沖科長咧嘴一笑:“謝了科長,下回打了獵物還來找您!王漫提著兩只小野豬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后勤科長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嘀咕道:“這二科都是些什么怪物……”
回去的路上,丁旭看著身邊一手拎著豬下水、一手夾著豬皮的王小小,還有旁邊一臉平靜的王漫,終于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講道理的。
而王小小姐弟倆,顯然是既橫又講道理的可怕組合。
回到宿舍,王漫給小野豬剝皮,王小小把內臟拿出來,王小小把三副豬肝拿出來。
軍軍把大野豬的豬肝分開,王小小把野豬肉分成一斤一份,分了十份。
賀瑾拿著大籃子,把這些肉裝起來。
軍軍拿著他的八嘎車和賀瑾一起去送肉。
王小小喊道:“小瑾,叫你舅舅晚上來吃飯,和他說一聲,自已帶窩窩頭。”
王漫看著丁旭,王漫將一把鋒利的剔骨刀遞到丁旭面前,語氣平靜無波:\"你的學習時間到了。\"
丁旭看著血淋淋的小野豬尸體,下意識后退半步:\"我...我沒干過這個。\"
\"任何技能都需要從零開始掌握。\"王漫已經戴上自制的手套,\"根據記錄,你可食用野豬肉300克。不參與勞動卻享受成果的行為,不符合集體生存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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