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痞氣的說:“買豬血呀和豬骨!不然我們吃啥?”
丁旭氣瘋了:“王小小,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王小小正踮著腳往隊伍前面張望,頭也不回,痞氣地甩過來一句:“買豬血和豬骨!不然我們吃啥?你不乖乖排隊,你就自已走回去。”
“你!”丁旭氣得頭頂冒煙,他看著眼前黑壓壓、吵吵嚷嚷的隊伍,空氣里彌漫著牲口和血腥的氣味,只覺得一陣反胃。他丁旭,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
“老子下次再來就是狗!”他咬著牙,在心里惡狠狠地發誓。
就在這時,賀瑾學著正義豬豬說:“以你現在的樣子,步行返回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一想,最重要的是你并不認識路,哈哈哈哈。”
丁旭:“……”他感覺胸口又被捅了一刀。
軍軍興奮的說:“旭叔叔,我姑姑說了,排晚了豬血就沒了!豬血燉酸菜可好吃了!”
賀瑾也在說:“趕緊的,排完還能回去睡個回籠覺。”
他憋著滔天的怒火,像個木樁一樣,被王小小一把拽進了隊伍里。
聞著這陌生又刺鼻的氣味,一種前所未有的茫然和委屈涌上心頭。
他明明是來找他爹和王小小算賬的,怎么就成了凌晨屠宰場排隊買豬血的一員了?
賀瑾和王小小在另一支隊伍。
“姐,你打算等下帶著他去。”賀瑾
王小小:“我們仨的爹是生死兄弟,總要帶著他玩的吧!看著紈绔,不過祖輩寵壞了,心和眼睛可是清澈無比。”
每人一塊2斤豬血和五斤骨頭買好,扔進邊斗里。王小小發動摩托車,卻沒有往家屬院的方向走。
\"接下來去哪兒?\"丁旭沒好氣地問。
王小小一邊開車一邊說:\"去廢品收購站。我接了丁爸的任務,把一些書收回來。\"她頓了頓,\"記住了,昨天我也是裝紈绔才把門叫開的,絕對不能提二科。\"
賀瑾立刻用胳膊肘捅了捅丁旭:\"聽見沒?這種裝紈绔的小活,丁爸都不放心交給你辦。\"
丁旭嗤笑一聲:\"開門有什么難的?紈绔子弟,就沒有打不開的門。看我的。\"
王小小笑了:“旭哥,不用你,這是我的活。”
廢品收購站的門還關著,王小小毫不客氣哐哐砸門,砸得震天響。
老頭剛拉開門閂,王小小就一腳把門踹開,頂著她的光頭,嘴里叼著根煙,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老頭,老子要的書呢?”她粗聲粗氣地問,眼神掃過院子。
老頭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指著墻角幾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小同志,都按您吩咐,全裝好了!您看,滿滿五大袋,保準耐燒!\"
王小小瞇著眼走過去,用靴子尖踢了踢最上面的麻袋,發出\"嘩啦\"的紙張摩擦聲。她蹲下身,扯開扎口的繩子,伸手往里一掏——抓出來的全是《紅旗日報》、《前進報》,連一本像樣的書都沒有。
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砰!\"她一腳把麻袋踹翻,廢舊報紙撒了一地。
她慢慢站起身,把煙從嘴里拿下來,聲音冷得能結冰,“老頭,你他娘的耍我?”
老頭嚇得往后縮:\"不敢不敢!這些都是好燒的紙啊!\"
“好燒?”王小小冷笑一聲,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閃,唰地一聲,柴刀劈在另一個麻袋上,里面的報紙像雪片一樣飛濺出來。
她一把揪住老頭的衣領,匕首明晃晃地架在他眼前:“老子要的是耐燒的書!厚的!硬的!你給老子裝這些擦屁股都嫌硬的廢紙?”
老頭腿都軟了:“小同志饒命!饒命!那些書、那些書都上交了。”
王小小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匕首幾乎要碰到老頭的鼻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松開老頭,轉身走向倉庫深處,匕首一路劃過堆放的廢品,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精準地走到一個破柜子前,一腳踹開柜門,里面赫然藏著幾十本用油布包好的古籍。
“這是什么?”她抓起一本《資治通鑒》,“這也是上交的?”
不等老頭回答,她舉起匕首。就要往下劈
老頭撲過來,幾乎是哭著喊出來:“別別別!我裝!我這就裝!全都給您裝!一本不留!”
王小小這才把匕首收回來,用刀面拍了拍老頭嚇得慘白的臉:“早這么聽話不就好了?記住,半個小時,把這里所有帶字的好柴火,都給老子裝得實實在在的。少一本......”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手里的匕首,“老子把你當柴燒了。”
說完,她把匕首\"哐當\"一聲插回后腰,叼著煙坐在院子里
老頭癱坐在地上,看著那個囂張的光頭背影,再也不敢耍任何花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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