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她頓了頓,決定還是先不把穿越和姜流的事情全盤托出,那太過驚世駭俗。
    陸向東想起姜芷在看到那張照片和信件時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頓時了然。
    對他來說,只要是姜芷想做的事,他都會無條件支持。
    “好。”陸向東沒有絲毫猶豫,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去。你說什么時候走,咱們就什么時候走。”
    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信任和支持,姜芷的心里涌過一陣暖流。
    她反手握住他的大手,輕聲說:“謝謝你,向東。”
    “跟我還客氣什么。”陸向東把她攬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而溫柔,“你忘了?我們是夫妻。”
    是啊,夫妻。
    姜芷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心中所有的不安和迷茫,仿佛都在這一刻找到了歸宿。
    第二天,兩人便向陳鋒辭行。
    陳鋒雖然萬般不舍,但也知道這倆都不是他能留得住的人物。他親自把兩人送到火車站,還硬塞給他們一個大包裹,里面全是北東的特產,什么紅腸、大列巴、松子、榛蘑,塞得滿滿當當,生怕他們路上餓著。
    “姜同志,陸團長,一路順風!以后常來我們北東看看!”
    陳鋒站在站臺上,揮著手,扯著嗓子喊。
    “況且——況且——”
    綠皮火車再次啟動,載著兩人,向著華夏的心臟,京城,駛去。
    這一次,不再是為了查案,而是為了尋根。
    姜芷靠在窗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白樺林和黑土地,手里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溫潤的暖玉。
    她不知道,在京城等待她的,會是什么。
    那個“守一堂”,又藏著怎樣的秘密?
    但她知道,無論前路是刀山火海,還是迷霧重重,她都不會再是一個人。
    火車穿行在廣袤的華北平原上,沿途的風景單調而遼闊。
    車廂里,南腔北調的口音混雜在一起,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姜芷和陸向東沒有再選擇軟臥,而是買了普通的硬臥票,混在人群中,更不容易引起注意。
    這天下午,火車在一個叫“德州”的站點停靠。
    站臺上,許多小販挑著擔子叫賣著當地的特產。
    “扒雞!剛出鍋的德州扒雞!”
    一個洪亮的吆喝聲吸引了姜芷的注意。
    她隔著車窗,看到一個中年漢子,挑著兩個大柳條筐,筐里碼著一只只油光锃亮、香氣撲鼻的燒雞。
    那香味,霸道得很,順著車窗的縫隙就鉆了進來,把整個車廂里的人都饞得直咽口水。
    “向東,我想吃那個。”
    姜芷扯了扯陸向東的袖子,指著窗外。
    陸向東看著她那副小饞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他家媳婦,平時看著清冷得跟仙女兒似的,沒想到對這口腹之欲還挺上心。
    “等著,我去買。”陸向東說著就要起身。
    “別,人多,你下去不方便。”姜芷拉住他,“讓列車員幫忙買就行。”
    這個年代,列車員也兼職“代購”,給點跑腿費,他們很樂意幫忙。
    很快,一只還冒著熱氣的德州扒雞就到了姜芷手上。
    雞皮焦香,雞肉酥爛,輕輕一抖,骨肉就自動分離了。
    姜芷撕下一個大雞腿,先遞到陸向東嘴邊:“你先嘗。”
    陸向東看著她眼里的笑意,心里甜絲絲的,張口就咬了一大口。
    肉質鮮嫩,五香濃郁,果然名不虛傳。
    “好吃!”他含糊不清地贊道。
    姜芷這才自己撕了一小塊雞胸肉,細細地品嘗起來。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把一只扒雞吃了個干凈。
    吃飽喝足,姜芷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靠在陸向東的肩膀上,開始犯困。
    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陸向東的心軟成了一灘水。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然后拿起一本軍事雜志,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實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邊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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