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見我!
    黃老板!
    那女魔頭說得對,大魚真的咬鉤了!
    “哎,哎!我走,我這就走!”
    猴子也不敢喊疼,還得賠著笑臉,“疤臉哥您慢點,別把寶貝碰壞了。”
    刀疤臉冷哼一聲,把他往地上一扔:“帶走!”
    一群人呼啦啦地涌進來,架著猴子就往外拖。
    二墩子躲在炕底下,大氣都不敢出,直到人都走遠了,才敢爬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褲襠里一片濕熱。
    ……
    街對面的屋頂上,兩道黑影伏在煙囪后面,跟夜色融為了一體。
    陸向東放下手里的望遠鏡,扭頭看向身邊的姜芷:“還是你這一招狠。那小子挨了一巴掌,愣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姜芷正慢條斯理地剝著一顆炒栗子,聞嘴角勾了勾:“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一巴掌對他來說,那是通往富貴的敲門磚,他心里指不定多美呢。”
    “接下來去哪?”陸向東問。
    “跟上去。”姜芷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起身,動作輕盈得像只貓。
    “看看這奉天的地下皇帝,到底在那條耗子洞里藏著。”
    刀疤臉并沒有帶猴子去什么偏僻的倉庫,反而大搖大擺地把他塞進了一輛黑色轎車,一路向著市中心開去。
    車子七拐八繞,最后停在了一座氣派的三層小樓前。
    門口掛著倆大紅燈籠,匾額上寫著三個燙金大字——“天香樓”。
    這是奉天最有名的戲園子加澡堂子,那是以前達官貴人才消費得起的地方。
    現在雖然改制了,但里頭的門道依然不少,只要有錢有票,什么享受都有。
    “這黃老板倒是會享受。”
    姜芷看著那燈紅酒綠的大門,冷笑一聲。
    “門口有暗哨。”陸向東目光銳利,掃過門口那個賣報紙的老頭和旁邊擦皮鞋的小孩,“至少四個。”
    “那是防君子的,防不住咱們。”
    姜芷理了理衣領,“走,陸團長,今兒咱們也去‘聽聽戲’。”
    兩人沒走正門,而是繞到了天香樓的后巷。
    這里是倒泔水和卸煤的地方,味道雖然難聞,但防守相對薄弱。
    陸向東助跑兩步,腳尖在墻面上一點,雙手攀住二樓的窗沿,腰腹一發力,整個人就悄無聲息地翻了上去。
    他伸手拉了一把姜芷。
    姜芷借力而上,兩人動作行云流水。
    二樓是個雜物間,堆滿了戲服和布景板。
    隱約能聽到前面大堂里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唱的是《定軍山》,鑼鼓點敲得人心慌。
    “在三樓。”姜芷低聲說,“我聞到了那股參味兒。”
    兩人順著樓梯摸上去。
    三樓最里面的包廂門口,站著四個彪形大漢,腰間都鼓鼓囊囊的,顯然是帶著家伙。
    姜芷沖陸向東比了個手勢:你左我右。
    陸向東點頭,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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