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陸向東追問。
    “就是那種玉佩。”
    文遠指了指脖子。
    他脖子上空空如也,顯然玉佩已經被搜走了。
    姜芷想起孫伯安提過的信物。
    她知道,文遠說的應該是真的。
    長生谷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嚴密。
    “那你知不知道,谷主為何要這活參?”姜芷繼續問。
    文遠猶豫了一下,說:“谷主一直在研究……長生不老的方子。他認為,天地間有靈物,能助人脫胎換骨,延年益壽。”
    “延年益壽?”姜芷冷笑,“是用活人血,透支他人生命,來達到所謂的‘長生’嗎?”
    文遠的臉色變了變。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所謂的‘養生方子’,就是用那些邪門歪道的藥材,再配上活人血,來煉制所謂的‘小還陽丹’?”陳鋒的語氣帶著憤怒。
    “我只是按照谷里的指令行事。”
    文遠說,“丹方也是殘缺的,我也沒真正煉制過什么。至于活人血……我只知道有這說法,但具體操作,我們這些外圍的,根本接觸不到核心。”
    “你口中的‘高層人士’,具體指哪些人?”姜芷的語調平穩,卻帶著一股壓迫感。
    文遠靠在椅背上,眼神游離。
    他看了一眼審訊室的攝像頭,又看了一眼姜芷,忽然笑了起來。
    “我說了,也只是聽聞。哪里敢問那些大人物的身份?”
    文遠慢悠悠地說,“不過,我勸你們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這些小地方的兵,能管得了的。這案子,最好別深究。”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有恃無恐。
    陳鋒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知道文遠說的是什么意思。這背后牽扯的人,能量怕是不小。
    “別想著靠你背后的人就能逍遙法外。”
    陳鋒冷聲警告,“在我們這里,沒有任何人能凌駕于法律之上!”
    文遠只是笑了笑,沒有反駁。
    他的目光落在姜芷身上。
    “姜同志。”
    文遠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意味深長,“如果你真是谷主的人,就應該知道,谷主他老人家,是為了什么在努力。他是在為整個華夏的未來,做著重要的貢獻。”
    姜芷眼神冰冷。
    她看著文遠那副篤定模樣,心里生出一股不安。
    “別廢話了。”
    陸向東出聲打斷他,“老實交代,長生谷的具體位置。”
    文遠搖頭,“我說了,我只是外圍。每次接頭地點都不一樣,谷口又有毒瘴和迷陣。我也進不去。”
    “那谷里的信物呢?”姜芷問,“是不是像孫伯安說的那樣,是一種特殊的玉佩?”
    “是。”文遠承認了。
    “玉佩有什么特點?你身上那塊在哪里?”陸向東問。
    文遠笑了,笑得有些輕蔑,“你覺得,我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嗎?至于特點……恕我不能奉告。”
    他眼神中的平靜,讓審訊室的氣氛凝重起來。
    這個人,顯然不是那么容易撬開嘴的。
    姜芷看著文遠,她知道,他背后的力量,讓他有底氣保持沉默。
    但她也知道,這并非沒有突破口。
    “陳部長,陸團長。”姜芷站起身,“我有個想法。”
    陳鋒和陸向東看向她。
    “既然他嘴硬不肯說,那我們就讓他主動開口。”
    姜芷走到文遠面前,銀針在他眼前晃動,“我有辦法,讓他心甘情愿地把所有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吐出來。”
    文遠看著姜芷手里的銀針,平靜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縫。
    他聽過中醫里的“神鬼十三針”,據說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小丫頭,難道會那個?
    “你、你想干什么?”文遠問。
    姜芷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將銀針,刺向文遠手腕處的一個穴位。
    “今天晚上,這審訊室,恐怕要多些熱鬧了。”姜芷輕聲說,臉上,是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她知道,文遠背后有高層撐腰。
    直接用強,可能會適得其反。
    但用中醫的手法,讓他“自己說出來”,就算最后有人想保他,也無話可說。
    這一針下去,文遠只覺得手腕處一陣酸麻,隨后,一股奇特的溫熱感,沿著經脈,迅速擴散開來。
    他開始感到有些不對勁,身體深處,似乎有某種異樣的感覺在蠢蠢欲動。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文遠臉色終于變了。他知道,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針灸。
    姜芷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陸向東看著文遠臉上變幻的表情,心里為他捏了一把汗。
    惹上他媳婦,這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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