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驕傲尊貴,此刻卻卑微的像地上的一粒沙,雙眼發紅,挽留她,祈求她,求她別分手。
“糖糖,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你說出來好嗎,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一定做到讓你滿意。”
“糖糖,我知道你跟我提分手一定有你的原因,是我沒好好珍惜你,是我沒好好經營這段感情,你跟我提分手的每一分每一秒,我腦子里想的都是我們曾經的點點滴滴,你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糖糖,我為你種了一座山的海棠花,等到明年春天,漫山海棠花開,我們一起去看,好嗎?”
一滴眼淚從賀雨棠的眼睛里流出來,啪嗒,滴在他的手背上,淚水灼燙他的皮膚。
她揣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握著一張診斷書,醫生說她病的很重,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配型,九死一生,即使配型成功,并發癥也很嚴重,一樣九死一生。
醫生說她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病情惡化,她隨時可能會死。
這時候,賀雨棠十八歲,父母才雙雙去世。
她的奶奶因為兒子兒媳突然去世,精神失常。
她的哥哥被大伯賀青山強制送往英國。
世界這么大,繁華熱鬧,什么都有,她再也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在她沒有家的時候,她又被診斷出患了重病。
她好想哭,想撲到周宴澤懷里大哭一場,讓他抱抱她,讓他親親她,讓他安慰她。
但她不能。
因為她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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