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延晟急躁地走到田蜜蜜身邊,低頭看著椅子上的小姑娘,雙手叉著腰,厲聲問道:“田蜜蜜,你聽到我的話沒有?”
田蜜蜜的腦子像塞了個鬧鐘,嗡嗡作響,神經發疼。
賀雨棠伸手,朝著薄延晟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
她溫熱的雙手握著田蜜蜜,聲音溫柔又充滿直抵心底的力量,“蜜蜜,人生不是考試,不需要在規定的時間里必須交出答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你現在情緒不穩定,不要做任何決定,也不需要做任何決定,先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等平靜了,理智了,然后再做決定,做對自己有利的決定
,好嗎?”
田蜜蜜回握著賀雨棠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好,我聽你的,棠棠。”
薄延晟見田蜜蜜的情緒暫時穩定下來,手指夾著一根煙,朝著走廊盡頭的窗戶旁走。
別人一有事找媽,薄延晟一有事找周宴澤。
打小的時候就這樣。
站在窗戶旁,他給周宴澤打電話。
鈴聲響起,等待對方接通的時候,他嘴里叼著煙,沒點,因為醫院不讓吸煙。
電話接通,周宴澤的聲音傳過來,透著被打擾的不耐,“什么事情?”
薄延晟聽到這個聲音,雖然對方是不耐煩的,心里就覺得很舒坦。
“澤哥,干嘛呢?”
周宴澤:“剛睡著,就接到你的電話。”
薄延晟:“皇上恕罪,臣罪該萬死。”
周宴澤:“斬。”
薄延晟嘿嘿的笑著,“你那么寵我,哪舍得斬我。”
周宴澤聲色冷冷,“想調情找女人去,跟我一個男人罵什么俏,你不惡心,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