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嘆了口氣:“我有的選么,去的話只能去三哥哥那里了。”
想了想,他又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左右我還小,怎么做都不礙事,大不了我那天生個小病,就哪個都不用去了。”
謝冰寧趕緊對著七皇子搖了搖手:“可不能這么說,當心真的生起病來,吃苦藥有你哭的。”
七皇子聳了聳鼻子:“三哥哥也真是的,非要和太子哥哥選同樣的時間,我還好,你讓館里的夫子們怎么選?父皇也不管管。”
三皇子故意和太子撞時間的事宇文欽不可能不知道,竟然也沒有出面管。
不過謝冰寧思及那日太子連帝王心術制衡之道都不懂,也就釋然了。
她太了解宇文欽這個人了,無論是袁歸雁還是秦飛綠,最后的謀劃怕都是一場空。
那最后能坐上那個位子的,又會是誰呢?
謝冰寧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小口喝著牛乳的七皇子,又看了眼坐在對面,還在慢悠悠嚼著魚丸的六皇子,摸了摸七皇子的后背。
今日下午是練習射箭,謝冰寧原打算送兩位皇子到就回藏書館處理些宮務,不想竟然又看到一個熟人。
那人算來也過了二十歲,黑塔一樣的身材,卻長著一張娃娃臉,肩背寬厚,手臂粗壯,老繭都在手上,左手拇指上還帶著扳指,可見是弓箭場上的好手。
見到謝冰寧幾人,那人迎了過來,露出個孩子氣的笑,可謝冰寧卻感覺到,六皇子又小小的哆嗦了一下。
“我是金吾衛校尉黃念慈,奉旨負責教習六皇子規矩,謝夫子把兩位皇子交給我就行。”黃善笑著對謝冰寧行了一禮。
謝冰寧卻遲疑了一下,沒有動。
她細細打量著黃念慈,眼角竟然又有了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