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夫人的臉色徹底的黑了,舉著顫抖的手,指著霍硯深說:“你別再胡說八道了,你想都別想。”
要知道霍硯深在外的名聲不好,喬熹是喬家的乖女兒,喬夫人說什么都不能答應這件事。
喬運良當然也無法接受。
霍硯深知道會是這般情形,他之所以過來,是想把最不好的局面都攬到他的身上,如果是喬熹回來說,這個時候,這樣的場景就是喬熹一個人面對。
往往真相剛出來的時候,是最不能接受的狀態,喬熹的父母先發泄一次,等到喬熹回來,他們的火氣就沒那么大了。
由于喬老爺子還沒有說話,喬運良又問了喬老爺子,“爸,你覺得這事是真的嗎?”
喬老爺子沉聲說:“他人都來了有,還能是假的嗎?”
喬熹的父母都不同意,喬老爺子跟霍硯深的爺爺有過節,恐怕更加不會同意。
霍硯深抬眸看著他們,“我知道我們兩家的過節,我跟喬熹的事情你們肯定不會接受,但作為男人,我必須親自來一趟,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過錯,跟喬熹沒有一點關系,如果你們要責怪,可以把氣都撒到我的身上。”
霍硯深字字誠懇,態度謙虛,主動承擔責任。
喬夫人是女流之輩,發生這種事,心塞得不行,眼淚都出淚,她冷斥著霍硯深,“我把氣撒到你身上,就能改變今越的身世嗎?你讓我們怎么跟季家交代?我們家熹熹……”
喬夫人都說不下去了,她那么好的女兒,竟然,竟然……
喬運良扶著喬夫人讓她坐了下來,“你別氣壞了身子。”
霍硯深深呼了一口氣,“你們跟季家不好交代,我親自去季家說,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系,責任在我,無論季家有什么怨氣,我一律承擔!”
“承擔,你怎么承擔?”喬夫人的情緒根本無法平復,“季家把今越當親孫女養了這么久……”
提到季家把今越當親女兒養,喬夫人立刻又想到了今豪,她急聲說:“今豪呢,今豪不是你的孩子吧!”
今豪是季牧野去世后才得知懷孕的,喬夫人瞬間都覺得心慌。
喬熹帶著兩個孩子守寡,對季家不離不棄,因此季家都覺得特別虧待他們喬家,而喬夫人心疼女兒,很想讓喬熹搬回來,找機會再嫁,為這個事,季夫人可都是把態度放得很低,無論是對待孩子還是對待喬熹,都盡己所能。
如今發生這種事,瞬間變成他們喬家理虧了,喬夫人感覺都沒有法面對季家了。
霍硯深如實回答:“不是,今豪是季牧野的孩子。”
喬夫人松了一口氣,要是今豪也不是季家的孩子,簡直就是天降災難。
這時,喬老爺子對霍硯深說:“你講的我們知道了,你走吧。”
喬老爺子沒有表一點態。
霍硯深眉心一緊,“喬爺爺,我今天過來的目的,主要是我和喬熹的婚事,今越生病,需求治病,我不能再讓她未婚先孕。”
喬夫人惱火得不行,“霍硯深,你是想拿這事逼我們同意你和熹熹結婚嗎?作夢!”
喬夫人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我不是逼你們,我想承擔起當父親的責任,也不能委屈熹熹。”
霍硯深如同雕塑一般地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直直的,又堅又硬,仿佛能扛起一切。
“你走,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你走啊!”
喬夫人情緒越發激動。
喬運良和喬老爺子的表情也冷冷的,霍硯深緩緩地站了起來,朝他們鞠了一躬。
“希望你們不要為難熹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