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被騙了就是被騙了,哪那么多理由。”
霍硯深瞇了瞇眸,“我只是不愿往深處想,想賭她不會離開我。”
他若知道她是那樣義無反顧的離開,他怎么可能任由著她走。
“你說我是該說你自信呢,還是該說你自負?”
“都有吧,怎么跟你說呢,總感覺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霍硯深舉起酒杯跟許西樓碰了一下。
許西樓心里明白他不知道的事是什么,最早的時候,是覺得沒必要說,反正他們都在一起了,后來那是不能說了,說了影響他和許染,現在呢,更是沒法說了,說了霍硯深肯定得發瘋。
他一口氣把酒喝完,“阿硯,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是認準喬熹不變了?”
“我跟她都有孩子了,變什么,不會再變了。”
“那喬微呢?不要了?不愛了?”
這個問題,他可問過霍硯深很多次,那個時候,霍硯深都分不清,反正一副不能沒有喬熹,心里還要愛喬微的模樣。
“嗯,我想來想去,那就是一種執念吧,我現在很明白我的想法,她目前對我來說,就是喬熹的姐姐。”
“哪怕她是你小時候惦記了很久的女孩兒,哪怕是長大后,你一見鐘情的女孩兒,也不要了。”
提到那些事情,霍硯深的心還是微微觸動了一下。
畢竟是他刻子骨子里記了很久的事情。
一下子突然要把這一切都排除不要了,還是有種剝皮抽筋的疼。
許西樓有見他在猶豫,說:“你還是放不下喬微。”
“不是,真不愛了,那些事是那些事,不能跟她混為一談,我現在再看到她,跟以前的感覺不一樣了,我很清楚我喜歡的人是誰了。”
見霍硯深這么說,許西樓算是放下心來,他隱隱知道的好些事情,不說也不會有影響了。
“你加把勁,你的機會比我大。”
霍硯深想到他的事情,便說:“也沒比你大到哪兒去。”
“怎么了?”
“我哥是一二七事件的臥底,季牧野把他當成是我,拼命要救他的時候,才出了事。”
許西樓驚住了。
他在江城,他太清楚季牧野的去世給喬熹帶來了什么。
自從季牧野去世,喬熹只要在江城,每天都會去探望季牧野,她若知道是這個原因,恐怕很難接受霍硯深。
霍硯深繼續說:“而且,我居然還救不了自己的女兒。”
這些原因,令他現在都不敢再聯系喬熹。
喬熹和許染去了山頂的一家有度假山莊,訂了一間天文房。
兩人對著天文望遠鏡欣賞星空美景。
“熹熹,你說你怎么那么看星星?”
許染覺得星空確實很好看,偶爾讓她看看還可以,但喬熹卻對星空情有獨鐘,經常一個人看星星。
喬熹回答:“大概是那兩個夜晚的星星都很好看吧。”
許染松開望遠眼,“哪兩個夜晚?”
喬熹也放開了望遠鏡,拉著許染坐在陽臺地毯上,“跟我說過的那晚,他救了我,月光皎潔,星星很美,還有,就是我小時候,被變態抓走那次。”
許染眼大眼睛,“那次不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一晚嗎?”
表面上這樣的。
“不,那是一個讓我一直都無法忘記的夜晚,他也不大,但他那么聰明……”
喬熹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許染。
“你居然一直沒有告訴我?”
喬熹苦澀笑笑,“暗戀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我的暗戀,一直都是失敗的。”
許染握住喬熹的手,“所以,你現在還是喜歡他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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