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一揮手,將李所長拿著信封的手挪開,鉆進了奔馳車里,在院兒里把車頭調整了一下,準備離開。
人家開奔馳車,誰稀罕這一點兒錢呀。
李所長沒有放棄,一直跟在車子旁邊,對著駕駛室里的楊定說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幫我再說說好話,我干了這么多年才混個所長當,我求求您了。”
楊定按下了車窗,“求我干嘛呀,我又不管你的工作怎么調整,求你們領導去吧。”
一踩油門兒,奔馳車飛速開出了派所出,李所長瘋跑起來,追了二十幾米,最后愣在了原地,要不是顧及到穿著警服,李所長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
車子還沒駛出市區,劉平的電話進來了。
“楊定,怎么樣,車子拿到了吧。”
楊定通過車里的藍牙和劉平進行通話,“拿到了干姨父,謝謝,我已經在路上了,準備回豐臺縣去。”
“既然在市區里,急什么呀,晚上陪我吃飯,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蠻妃難惹,王爺萬萬碎最新章節。”
劉平介紹的朋友肯定是個人物,對于這樣的資源楊定自然是來者不拒,“行,干姨父,什么時間,在哪兒等。”
劉平晚上吃飯,算上楊定他僅約了兩個人。
包間也不大,不過這里的環境很舒適,楊定進入包時
間,這里僅有劉平一個人。
“干姨父,你不是說還有個朋友嗎,怎么還沒到。”
楊定坐了下來,一坐下,劉平便扔了一條香煙過來,“上廁所去了,馬上就進來,來了咱們便開飯。這條煙收起來吧,我那朋友前陣子剛從國外回家,送了幾十條,一般情況是不能帶出境的,費了不少功夫。”
楊定此時有些震驚,雖然沒出國見識過,不過聽別人講過規矩,從國外帶東西回來,數量是嚴格受限的。
一次帶幾十條,這可是有偷稅的嫌疑,而且數量肯定不止這些。
劉平的朋友能送他幾十條,難保不會再送給其他人幾十條,而且他自己也應該留了很多,天吶,這得從國外帶多少香煙回來。
楊定對劉平朋友的能力心生佩服,心里也很期待看看這位大有來頭的人物。
楊定想到剛才悲劇的李所長,說道,“對了干姨父,剛才河邊派出所的所長,你是怎么安排的,我看最后他哭著嚷著求我,不過我沒理他。”
劉平笑了笑,“這種人的死活你確實不用理會,我沒向他們區局的局長怎么指示,只是要求他讓派出所把你的車還給你,還有就是過問一下此事。不過我讓他過問此時,他會怎么認真落實我就不知道了,總之那人的所長職務是肯定沒有了。”
楊定點了點頭,在劉平這樣的領導心里,一個派出所長完全就像螞蟻一樣,一腳便可以踩死很多只,不過楊定沒有同情李所長,這是李所長應得的懲罰。
不過楊定心里還有一個很大的疑問。
楊定說道,“干姨父,我車子被盜這事情是另有文章,我想向你這個公安局領導反映一下。”
“說吧,我給你申申冤。”劉平掏出了兩只煙,一人一只,點上以后靠在椅背上。
楊定認為自己的分析肯定沒錯。
他的奔馳車在被盜前行駛的公里數是三千三百三十三公里,這數字絕不會記錯,而在河邊派出所看到時,公里數僅增加了五十七公里,警察還說車子被盜車人開到了炎州大山去,這數字明顯不符合實際情況。
所以楊定懷疑,這車子被盜不假,但盜車的人,和派出所的人絕對是一伙的!
“干姨父,我絕沒有記錯,我現在真的懷疑,派出所的人和偷車的人是坐在一條船上,最后收了我們的辦案費,他們便私下分掉。”
劉平一直很淡然的聽著楊定的話,表情幾乎沒什么變化,最后竟然還露出一絲笑容。
楊定想著,難道這事情并非是河邊派出所的個別情況,而是很多地方都存在的普遍現象,否則劉平怎么會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楊定猜得沒錯,劉平緩緩說道,“楊定,有些事情存在即合理,你不要追究得太深,把你自己的事情擺平不就行了,你說的現象確實存在,而且存在的時間不短,整治也沒用,這事情就是一個你情我愿,而且沒有什么證據可以顯示警匪勾結。”
沒辦法,聽了劉平所講,楊定便知道,他不可能查處這種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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