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淺挽著對方的胳膊,也投來了含憂的目光。
“抱歉阿兄,都是我不好,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回侯府……”
姜肆聽到這話,眉心跳了又跳,人都走了,她還說這樣的話有意義嗎?
他不悅看去,卻見云淺淺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絲的血色,虛弱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好似風一吹就能跑了。
“你這又是怎么了?”
姜肆打量了幾眼問。
自西山綁架結束,姜遇棠斷親離開,他深受打擊,沉浸在悲傷中,對于府邸內的事就沒再上心過問過。
云淺淺抿唇搖頭,“沒什么。”
“你這孩子,和自家阿兄,有什么好隱瞞的……”
姜母疲倦說。
她也痛心姜遇棠的決絕,但更看重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生女兒。
對上姜肆不解的視線,姜母揉著額角說。
“是長公主,非執著要淺淺抄錄血經,還要四十多卷之多,人都暈過去好幾次了,卻聽說你沉浸在打擊中,還拖著病體堅持來看。”
姜肆一愣。
云淺淺扯了扯蒼白的唇角,對著他擠出了抹無所謂的笑容。
“哪有娘說的這么夸張,我沒事的,而且翊和哥哥出面幫了我,已經不用再繼續抄錄了。”
只是謝翊和得知這一消息太晚了點,她都抄錄到了三十卷之多才出手……
那抄錄血經,是個格外折磨人的活,為防止血液凝固沉淀,要邊取血,邊抄錄。
這般,那匕首割破肌膚的痛意也是無時無刻的。
云淺淺的兩條胳膊,全是留下的刀痕,真的是險些血盡而亡,以至于她現下一想到嘉慧長公主,就渾身寒毛倒豎,心中充滿了畏懼。
謝翊和都出面了,只希望這次過后,嘉慧長公主能放過她,不要再逮著她一個人找麻煩了。
看著云淺淺這副樣子,姜肆不悅的話語凝住,抿了抿薄唇,終是再未趕人。
他蹙眉道,“我明日去找爹說說,讓他幫幫你。”
云淺淺垂目,臉上滿是委屈,說話都氣若游絲的,緩聲道。
“明日還要參加考核,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得住。我究竟是何處得罪了長公主,她屢次三番這般待我……”
說起這個,在場中人,無一不想到嘉慧長公主和姜遇棠走的極近這件事,姜肆沒有發表意見。
倒是姜母,下意識地聯想了上去,懷疑地擰緊了眉頭。
不會是姜遇棠為了綁架交換人質一事,故意和長公主夸大其詞說了什么吧……
可姜遇棠不是說了,這算作償還他們的養育之恩嗎?
姜母想要開口,卻見長子沉沉的臉色,將這話壓在了心間,打算尋個機會,去登門去姜遇棠說說。
可不等姜母登門,姜家先出了事。
謝翊和的人,竟突然帶頭彈劾了鎮遠侯父子,戍邊修筑軍事防御城墻工程失職,燔舉不如品約,行賄受賄,欺瞞上報,擅離職守等罪名。
一時之間,在朝野上下引發轟動,以及百官的諸多猜忌。
這謝大都督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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