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滅親,報復姜家出的那位昭華郡主,當眾休了他一事?
可是近日來京城坊間不是有流說,昭華郡主與姜家斷親了嗎……
亦或者說是圣上的意思。
畢竟圣上先前貶斥姜家,就存有不滿之意。
那些彈劾上報的折子,讓圣上當朝震怒不已。
念及輔國大將軍,姜家父子維系了邊關安寧的份上,便下旨意,貶黜了二人的官職,只保留了爵位。
姜家父子本就被罰在家閉門思過,這一旨意落下,不亞于晴天霹靂砸下。
鎮遠侯險些沒當場吐出一口老血來,簡直是恨毒了謝翊和。
這人禍害了他兩個女兒也就罷了。
還不聲不響的,在背后捅了他這么重的一刀……
朝臣手中,誰沒些見不得光的事,關鍵謝翊和是如何知道這些,還查到呈送上了物證。
鎮遠侯雖回京城,但心腹舊部,黨羽留守在了邊關,不免懷疑其中出了細作,與謝翊和通風報信。
當下,就叫人回去排查,盡快解決,避免事態更近一步惡劣發展下去,再捅出一些事來。
他官職被削,勢力影響仍在。
同時,鎮遠侯也對圣上這雷霆出手,頗有微詞,心中的怨懟之色,更深了一步。
當年圣上和幾位皇子爭位,鎮遠侯是遵從了輔國大將軍立于純臣,不參與任何黨爭的遺愿,沒有讓姜家攪合參與進去,故而沒實質性感受到內里的腥風血雨。
自然,對于這位看著長大的年輕帝王,是少了那么幾分的敬畏和佩服在……
而今日,是太醫院三年一度的考核。
姜遇棠參與選拔御醫,是在參與完了文試和實踐之后,才得知了姜家被除去官職的這一消息。
因圣上早就通過氣的緣故,并不覺得意外。
江淮安卻有些心有余悸。
很難把昨兒個晚上那個和他們把酒歡,猜拳擲骰的男人聯絡到一塊……
兩個人走在太醫院的道路上。
他邊走邊好心提醒說,“棠棠,我看出了陛下對你的心思,眼下你們關系雖好,但也還是多留個心眼,莫要忘了君臣二字,失了敬畏,惹禍上身。”
圣上心情好了和你是友人,心情不好了,翻臉了,那便什么都算不得了。
姜遇棠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和圣上開玩笑也是把握著分寸。
她笑著點頭,嗯了一聲。
“我明白的。”
“那便好,你也別嫌我多嘴,眼看著你的日子終于好了起來,我才和你說這掏心窩子的話。”
否則換了旁人,江淮安定不會多此一舉,浪費這時間。
他又問道,“你考核的如何?”
“就這樣,中規中矩。”姜遇棠偏頭,回復說。
江淮安勾唇笑了下,“郡主大人,又謙虛了是不?”
無奈,姜遇棠只好說,“只是有幾分把握,不敢妄斷,你呢,這次考核的怎么樣?”
江淮安嘆息一聲,攤手說。
“和你差不多的感覺,罷了,已經考核完了,那就聽天由命吧。”
選拔御醫,是由監察和幾位御醫商定出成績,縱然江淮安是院使,在此次考核中也是避嫌不得干涉的。
兩個人朝前繼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