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與謝翊和緣起,也是因為這塊玉佩。
云淺淺知道,這位謝大都督,就是從前那位表小姐的夫君,不知道抱著何等不平衡的心態,便謊稱這玉佩是自己的。
在對方質疑之際,便想到了姜遇棠,從前老往隔壁宅院跑的那段過去,干脆放手一搏,說是對方主人贈予的……
之后的交際多了起來,謝翊和雖然對她很好,但她總感覺和對方隔了一層什么。
哪怕在上林苑那次,謝翊和說起相識,她在私底下,從許澤口中套出,謝翊和從前眼盲過,對上一切。
在他的面前有意無意的提起后,也始終未改變這種感覺。
云淺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古怪的感覺,就好像是世俗意義上模仿,照搬出來的好。
她想,應當是謝翊和生性如此,畢竟他對姜遇棠更為冷淡,這是云淺淺底氣的來源。
“嗯,像走到他這個位置的人,十分能有六分的好,就已經是入心了,他對你和姜遇棠一目了然,高下立見,你該知足了,就別再胡思亂想其他的什么了。”
云母瞇了瞇眼眸,分析說道。
從前母親也是這樣安慰她的,云淺淺聽到,心中又多了幾分踏實。
同時云淺淺覺得,這兩三個月的相處,謝翊和應當是看到了自己的好,想來待她早就不拘泥于那所謂治療了眼疾……
正想著,桌對面的云母又說道。
“真正該操心的是,如今你有了姜家三小姐的身份,要怎么嫁給他。”
云淺淺一默,抿了抿唇說。
“可能是他現下顧忌著自己擔了被休的名聲,不想連累了我,想等著坊間這段流過了再議。”
云母點了點頭,“你的心中有數就好。”
音落,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三人的面色一變,趕忙止住了話頭。
云淺淺的婢女,敲了敲主屋的門,提醒說。
“三小姐,您準備好了嗎,馬上要去寒山寺供長明燈了。”
“知道了。”
云淺淺回應了一聲,又和云家父母聊了片刻,承諾記得云辰的事,這才出了侯府。
外頭正值午后,天穹灰蒙蒙的,長街上停著好幾輛精致的馬車。
姜遇棠坐在其中,和春桃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忽地,就聽到前方突然傳來了,糯糯飽含氣惱的童音。
“誰要她上我的馬車了,我才不要和她坐到一塊去呢,要是她非要執著如此,那我就不去了!”
姜遇棠一頓,掀開了馬車簾子。
就見云淺淺正要上姜母她們那輛,就被糯糯探出腦袋氣鼓鼓的拒絕了。
承認,這二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和好。
姜母滿臉訕訕,“這丫頭任性起來,為娘也沒辦法,淺淺,要不然你去和你阿兄坐吧?”
云淺淺站在這輛馬車前,袖下的手指一緊。
她的臉上卻并未表現出有多在乎,眼神冷傲的掃了糯糯一眼,就好像是在看,什么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我聽娘的。”
云淺淺轉身,去了姜肆的那輛。
這回,倒是沒有再被人嫌棄趕了。
馬車在街道上行駛了起來,寒山寺本就在京城之內,差不多過了半刻鐘后,就抵達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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