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室死寂。
云淺淺驚愕,看了過去,就發現站在對面的云父,對此面不改色的,就像是早就知情一般。
她不解擰眉,“娘,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有些時候,不知情,才能將風險降到最小,不會被人懷疑。”
云母這樣說。
她這般全力托舉云淺淺,是想要云家雞犬升天,不是要托舉個只顧著自己好的白眼狼出來。
云母怕云淺淺方才所,全是應付自己的說辭,不會對云辰上心,破釜沉舟,亮出這一底牌來。
她直視著,輕聲說。
“這個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你以為鎮遠侯夫婦,為什么會在回京的路上,突然遇到姑蘇故友,還有那產婆,為什么會那樣說?”
云淺淺僵硬站在了原地,隱隱約約之間明白了什么,胸腔內的心臟跳得飛快,面色蒼白。
難不成,她根本就不是姜家女。
云父云母在這其中究竟做了些什么?
云母的手段,她向來知道,又學到了幾分,不難猜出。
那所謂的姑蘇友人,只怕是受到了一些閑碎語的影響,又為了在鎮遠侯的面前邀功,便在回京的路上上演了那么一出。
可那產婆呢?
這是殺頭大罪,那產婆為何敢幫著他們一同隱瞞,弄虛作假?
云母看出了她的疑惑,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該想的,是怎么之后救出你阿兄。”
云淺淺心中慌亂不已,大腦飛快運轉,卻想不出其中的關竅。
“我知道了。”
云父的眼神心疼,要不是云辰出事,也不愿將這件事給云淺淺說出……
他問道,“對了,這謝翊和都已經和姜遇棠分開了,怎么還沒有說要娶你?”
云母聞,眸光跟著變了變,拉著云淺淺坐下問。
“近日來,他對你有沒有什么變化?”
“這倒是沒有,他待我一如既往,還在長公主的面前很護著我。”
云淺淺搖頭說完,明白了母親話里面的意思。
想到那件令她不齒,覺得屈辱的事,云淺淺的臉色有些難看,忐忑道。
“他這般表現,想來應該是沒有懷疑我的身份,依舊認為當年救了他的人是我……”
不過那日謝翊和的生辰宴,姜遇棠好像對謝翊和說了什么后悔之類的話,距離隔得太遠,她沒有聽清楚。
不過云淺淺想,他們說的應該不是這件事。
其實她和姜遇棠,并非是在京城認識。
云父云母是施家的家生奴才,以至于她也是,從小就跟著他們待在那座宅院,也自然見到了從皇城根下來小住,張揚明艷的表小姐、姜遇棠……
天差地別的境遇,讓云淺淺的內心自卑而又羨慕,心中不屑于認可,卻又忍不住的去偷偷關注。
發現對方不但是按照世家貴女的規格教養的,又會琴棋又懂醫……
便萌生出了跟著學的念頭。
可在兩年之后,姜遇棠再來施家,醫術已然是到能獨當一面,能夠行醫救人了,還常和江淮安一同鬼鬼祟祟的往隔壁院子跑。
后來,姜遇棠回京,遺失了一塊漂亮而又貴重的血色半月形玉佩。
她忍不住的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