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直接回絕。
云母咬了咬牙,不甘心朝內大喊,“阿棠,算我這個當娘的求你了,救救云辰吧,那是你的親兄長啊……”
“盼兒被你打的到現在還在床上起不了身,小辰你也不管,是想要毀了這個家嗎?”云父也道。
話音剛落,卻被過來的姜肆厲聲打斷。
“你們將我侯府當成什么地方,可以隨意喧嘩的菜市場嗎?”
他蹙緊了眉頭,又道,“何況這是長公主的命令,阿棠又能改變什么,難不成你們想要她抗旨不成?”
那白玉盤,事關重大,一不小心就會被扣上影響兩國交好的帽子,連鎮遠侯都不敢插手,又豈能讓姜遇棠去蹚這渾水。
云母滿臉悲切,紅著眼圈說。
“可是阿棠得圣上器重,又和長公主交情不錯,要是她肯勸一勸的話,興許事情還能有轉機。”
姜遇棠聽到動靜,從主屋內出來,眼中冷冷掃了一眼,直接對著春桃吩咐說。
“要是他們再繼續待在這里,叫護院來將人趕走。”
像云辰這種,時不時突然冒出來,在背后陰她一把的惡毒兄長,不比許,蘇之流惡心人。
姜遇棠不可能會留云辰這個巨大隱患在身邊。
“是,郡主。”
春桃領命,扭頭不悅看向了云家父母。
“我們郡主的話二位也聽到了吧?要是再繼續放肆下去,可保不齊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不過一個賤婢,還敢對他們大放厥詞。
云家父母心頭慍怒,正欲反駁,姜肆已然喊了人過來驅逐,無奈,這二人只好先行離開了。
姜肆轉身走進了庭院當中,對著姜遇棠小心說。
“阿棠,爹娘他們說待會兒要去寒山寺為祖父供長明燈,要我們都去。”
畢竟現下姜遇棠還是姜家人,又受了人家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有些場合是必須要出面的。
姜遇棠嗯了一聲。
姜肆這才揚唇笑了。
而云家父母,在離開了望月軒之后,便去找了云淺淺求助。
云淺淺正要出門,看著這心如火焚的二老。
她的心情煩躁,但還是安撫說。
“爹,娘,你們冷靜點,現下長公主正在氣頭上,就算我去找了翊和與鎮遠侯他們也沒用,不如等過段時間,風頭過了,我看能不能再試著去周旋一下呢?”
云母卻有些不信她這話。
現下,她只要一想到遠離京城,要去受苦遭罪的兒子,就是一陣難的心痛,只覺得虧欠了這個長子許多。
人也看起來和老了十歲一般,滿臉憔悴,眼角的皺紋加深,鬢角都多了幾根白頭發。
“淺淺,你要知道,你阿兄都是為了你,才要遭受這罪,他從小是怎么待你的,你心里面清楚,千萬不能自己好了,就這么的撇下了他。”
云母說著,上前握住了云淺淺的手。
她的眼底泛起了冷色,隱晦的提醒說。
“而且,侯府再好,那也不是你的根,你該知道,你真正該親近向著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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