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不改色,反問道,“你想要在現下搶回來?”
“這金釵,你怕是受不起。”
姜遇棠的態度明確。
無數目光,焦距在了此地。
姜母怕搞砸宴會,左右張望,著急的話語脫口而出。
“阿棠,她哪有搶你的東西,明明是你偷——”走了她的人生!
說到這兒,姜母意識到不對,及時住口,但姜遇棠還是知道了她接下來要說什么。
空氣一凝。
姜遇棠坐在了席位后,身子頓時一僵,她的眼睫輕顫,可笑地看了過去。
這樣的話,姜遇棠早就在舅舅他們的口中聽到過不少,贗品,小偷,冒牌貨。
可遠沒有從姜夫人的口中聽到這般傷人,就好像是在無形中化作了一把鋒利的利刃,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直刺向人的心窩子。
人家是親母女,應該的嘛。
只是讓姜遇棠不理解的是,姜母的心早就偏了,為何還非不讓她走,為何還要說她更重要,說永遠愛著她的話呢……
“阿棠,娘親不是這個意思,這還是你的金釵,等到了宴會結束之后,自然會還給你。”
姜母慌了,紅了眼圈,她趕忙上前,就要握住姜遇棠的手解釋。
可,姜遇棠避開了與姜母的接觸。
姜母的手抓了個空,呼吸一停。
她的心好像被擰著般難受,勸道,“別在這個時候鬧,讓外人看了咱們家的笑話好嗎?”
知道內情的姜家心腹奴仆,看向姜遇棠的眼神,充滿了輕蔑。
地位再高又如何?
下人窩里面出來的,血液里流淌著的都是小家子氣,眼皮子淺,沒有格局。
見姜遇棠依舊不肯退讓。
姜母覺得她有點不懂事,唇角沉了下來。
敬酒不喝也就罷了,這金釵,不可能會還。
她道,“為娘不可能會讓淺淺當眾出丑,你要是氣不過,就以郡主的身份,來找我這個娘的麻煩吧,淺淺,我們回去。”
云淺淺的眼神輕謾。
“行,既然娘非要如此害姜家,那我自是沒什么好說的,請便。”
姜遇棠忽地不再堅持。
姜母和云淺淺的腳步一停。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和姜遇棠間隔著一兩張桌子的璃王,他的眉骨跳了又跳,最終還是沒忍住,起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鎮遠侯夫人,本王想你可能不知皇室中的規矩,郡主品階專屬,象征身份地位之物,即便云小姐是你的義女,也沒有這個佩戴的資格!”
璃王本來心中有氣,是打定了主意,不理睬姜遇棠,讓她先低頭的,可是方才他坐的近,清楚的聽到了這母女三人的對話,越聽就越是惱火。
只覺得很不可理喻。
就算姜遇棠已經嫁出去,是個外人。
可是鎮遠侯夫人養育了這么多年,怎么說都是有母女情分在的,有為了一個只見過幾面的義女,這么輕賤自己人的嗎?
她當母親的,就沒有考慮過姜遇棠的心情,今后面臨怎么樣的處境?
璃王又好心提醒說,“要是讓御史臺參上一本,不止是她云淺淺,保不齊你們整個姜家,都要大禍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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