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桃臉一紅,沒想到男人又不正經,就連忙推開他嚴肅道:“我、我不和儂講笑話!”
“我也不和儂講笑話啊。”
蘇日勒故意學她的糯米腔,笑聲低沉醇厚,“我們結婚就這樣。”
他遣詞造句真的很曖昧,一句話能有好幾個解釋。什么我們什么結婚什么就這樣,到底是我們草原這里結婚就這樣,還是他和白之桃結婚的話要這樣,根本沒得講。
最后白之桃氣鼓鼓一扭頭,轉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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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蘇日勒再次恢復了早出晚歸的狀態。
白之桃每晚都看著蘇日勒滿身風塵的回來,便忍不住問他去了哪里,但男人的回答總是十分簡略。
“去各大隊走了走。”
看來是去動員其他大隊的兵民了。白之桃心想,又擔心疫苗的推廣,便又細聲細氣的問道:“那,那些人好相處嗎?”
下之意就是問他工作開展的怎么樣,蘇日勒面上平平淡淡,灌了口熱奶茶才說:“你放心,還是有幾個人挺配合的。”
白之桃不相信,覺得蘇日勒是在哄自己。
結果細問之下才得知,那些所謂的積極分子大多都和她一樣,是外面來的。例如二大隊那批東北盲流,或者是和當地人結婚生子的外來知青,真真正正、土生土長的牧民家庭根本就沒幾個愿意讓孩子接種疫苗。
最后她算了算,整個片區加起來,竟然只有不足十戶本地人家報名給孩子打疫苗。而這屈指可數的名單里,甚至還包含了阿古拉。
白之桃小臉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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