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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得沉靜,白之桃仰頭看他,心中焦慮不自覺就被撫平了些許。
“那你說是什么辦法呀?可以把大家都說服嗎?”
蘇日勒搖搖頭,緊實手臂虛虛攬住白之桃肩膀。
這種偷偷摸摸的靠近其實就等同于試探。蘇日勒趁機垂眸偷瞄白之桃表情,見她好像并不反感,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他還不敢真就這么把人一把攬住,所以胳膊懸在白之桃背后半天,最后還是拳頭一握,收了回來。
膽小鬼,孬種。
蘇日勒暗罵自己。嘴上卻在好好回答問題。
“都說服?哪有那么容易。草原上的規矩流傳了上百年,漢人才來內蒙古幾年?”
白之桃憂心忡忡,生怕蘇日勒之后工作開展不起來被領導穿小鞋,于是就道:
“——這樣不行的。要不這樣吧,我行李里其實有一條煙,雖然不多好,但我爺爺說必要時就拿出來用。你等我拿給你,你再去發給大家,然后我們再勸勸他們試試?”
這年頭什么東西都要配需,硬通貨來來回|回就那幾樣:煙酒手表三大件。所以白之桃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簡單來說,就是讓蘇日勒去行賄。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要是放在過去,未必不是一種拿捏人的好辦法。一顆小甜棗就把人糊弄了,真像是資本家小姐會干出的事。
蘇日勒一聽就樂了。
沒想到白之桃還真是個典型的腐敗分子,明目張膽的就跟他搞起關系戶那套,也不怕自己一張嘴把她供出去,看來是真信任他。
這么一想,蘇日勒就覺得心里甜滋滋的,這下裝都不裝了,伸手就將人攬住,故作聽不懂道:
“給我煙讓我發?可我們這邊只有結婚吃酒的時候才這樣。新娘準備香煙,新郎給客人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