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爸爸告訴他的。”紀凌指腹摸著酒杯上的浮雕,“說不定我也是從他爸爸那兒聽來的,小時候去他家廠里玩兒的時候。”
元溪笑:“這么說來,你和男朋友的父親也挺有緣分的哈。”
“誰說不是呢。”紀凌舉起酒杯喝酒。
“對了,說到凈爐手的爸爸,我聽說了點八卦。”
紀凌放下酒杯:“什么八卦?”
元溪壓低聲音:“我奶奶說,凈爐手的媽媽,以前談的不是凈爐手的爸爸,是你們晉州一個富二代,但是富二代家里嫌棄她是農村的,不同意,她后來才找的凈爐手的爸爸。”
紀凌點點頭:“我們老家確實有這個毛病,看不上外地人,我奶奶也是這樣的。
聽說紀篤在我媽媽之前,有人介紹了個姑娘很漂亮,但我奶奶嫌棄人家家窮,就托人找了我媽。
當時因為我媽的父母和兄弟都在香港,是番客。”
元溪問:“什么是番客。”
“就是在東南亞或者港臺掙外幣的有錢親戚。”
“所以你奶奶是貪圖你媽媽娘家人有錢?”
“是的。”
“那你奶奶也挺那啥的哈?”
“不然能教育出紀家這些廢物嗎?”
有風鈴聲響起,酒館老式木門被推開,一股冷風一起灌了進來。
紀凌抬眼看去,就見秦驍宇和三位男青年一起進門來。
他穿一件黑色沖鋒衣,冷白皮的肌膚在夜色和黑色布料的襯托下,顯得很是白皙干凈。
他也一眼看到紀凌,立刻又去看坐在紀凌對面的元溪,確認和紀凌一同喝酒的人的性別。
見是元溪,他眼睛彎了下,還未來得及跟紀凌打招呼,就被同伴簇擁著坐到卡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