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電話那頭,男人聲音油膩綿長,“出來了,怎么也不告訴我?我好派人去接你。”
紀凌渾身發毛,強忍反感,佯裝可憐:“家里出事了,一出來就趕緊回家處理。”
“哦?家里出什么事兒了?”
“我媽媽精神狀態不太好,現在在精神病院治療,我得照顧她。”
電話那頭,歷錚吸了吸牙齒,似乎在分辨她這話的真實性。
“你媽媽有醫生和護士照顧著,也不耽誤你來見我不是?”
“我妹妹去世,對她打擊很大,我怕我不日夜陪著,她要”紀凌裝出哭腔。
“這樣么?醫生說你媽媽得住院多久?”
紀凌拿手捂嘴,哭腔繼續:“也許是一輩子。歷主管,上次的事兒,謝謝您了,以后有機會,我一定報答您。”
說完,趕緊把電話掛了。
元溪湊過來,詫異地問:“我剛好像聽到你喊那人主管?”
紀凌把手機丟向沙發,臉色難看,仿佛那手機和歷錚一樣都有毒。
她轉身在沙發坐了下來,抱著抵著顫抖的胃。
“路州市的主管,上次我妹的骨灰,就是他開口才拿回來的,但作為交換,我必須陪他一晚,我不想這么干,所以才讓秦驍宇報案,把我弄進去。”
元溪大駭后罵道:“舉報他!我去舉報他!”
紀凌搖頭:“沒用,沒有任何證據,早知道我那天應該錄音,但那時候我妹的骨灰拿不回來,我整個人要瘋了,根本沒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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