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和今日因為護衛我重傷,有功,宿衛軍他待不了了,但您與太皇太后說說,將他調派到禁軍唄,王校尉今日受了這么重的傷,他也是護衛我有功,我是為了查案,也是為京中安全分憂,如此一來,乃是為著社稷。王校尉的官職,可以再升一級,也不框外,趙予便接替王校尉如今的職位,豈不正好?”虞花凌出主意,“他乃太皇太后娘家長樂馮氏舉薦給太皇太后的人,如此一來,也不算委屈他,總比跟在我身邊,在監察司沒成立之前,丟了命的好,這個前途目前才適合他。”
皇帝覺得有理,“好主意。”
他痛快點頭,“行,朕稍后便與皇祖母提此事。”
他看向李安玉,“縣主總歸是受了驚,子霄隨縣主回府吧!朕給你半日假。”
李安玉拱手道謝,“臣多謝陛下。”
皇帝離開太醫院回宮,李安玉陪著虞花凌回府。
月涼坐在馬車前,對車內的虞花凌說話,“縣主,有江湖人,是什么門派的人?您與他們交手,可看出他們的來歷?”
“像是百殺門的人。”
月涼一愣,“百殺門?”
“看武功路數很像,王校尉中的那枚透骨釘有毒,我在回城的路上,給他服了一顆解藥。”虞花凌看了李安玉一眼,“這樣有毒又奇巧的透骨釘,只有百殺門的人用。是他們門中的絕技。”
李安玉臉色驀地難看,“可確定?”
“不太確定,這不是讓銀雀帶人回去審了?你若是不怕刑訊手段血污難以入眼,稍后咱們回府,可以一起去看看。”虞花凌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我如今那處府邸張求建的私牢,沒被拆,祖母和馮女史給留了下來,就是怕我以后需要。”
李安玉點頭,“我不怕。”
他雖然嫌惡,少有接觸,但也不是見不得。
月涼覺得,虞花凌既然說出猜測,怕是十有八九就是百殺門的人,百殺門十分神秘,是與風雨閣不相上下的殺手組織。但它沒有風雨閣那么高調,給錢就接單,閣中人數眾多,卻良莠不齊,這個門派,人員不多,卻每次接了任務,都如它的名字,百殺百中,多年來,從無失手。
如今百殺門,這是接了刺殺縣主的單子?但這一回失手了,哈哈哈哈。
他看向李安玉,很想大笑幾聲。
虞花凌見李安玉臉色難看,對他一笑,“李公可真是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若我沒猜錯,百殺門是隴西李家養的人?”
月涼震驚地看向虞花凌,“縣主竟然知道?”
他也是到李安玉身邊,被他保下時,才知道的。
李安玉沉默地點頭,“縣主怎么知曉?”
“那李昌的單子,因我舉薦,我那友人找上的風雨閣,不過是殺一個隴西李氏旁支,風雨閣便折進去三名一等殺手,活了一個第一殺手風喜雨,還是因你作保。我便猜測,能讓風雨閣折了三人,定是遇到了不相上下的百殺門。”虞花凌推測,“一個旁支的院落,卻如龍潭虎穴,百殺門一直是李昌在養?他死后,被你祖父趁機收在了手里?這么多年,隴西李氏一直包庇他,任由他無惡不作,一是因為世家本就包庇同族之人,二是因為李昌手里有這么一張王牌,才有恃無恐?”
李安玉點頭,沉默且沉郁,“縣主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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