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男人走近了,溫如許才注意到,他今天染了頭發,昨天在車上看到的白發,不見了。
溫如許沒多看,只淡淡瞟了眼便收回視線,偏頭看向一邊。
葉江走到她身旁,關切地問:“孩子情況怎么樣,嚴重嗎?”
溫如許轉回頭,淡淡地看了他眼:“普通感冒,不嚴重。”
葉江:“我送你。”
溫如許立馬拒絕:“不用了,謝謝葉總的好意,我已經叫了……”
葉江笑了聲,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溫如許,你在怕什么?”
溫如許昂起頭,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們之間已經……”
已經兩清了。
只是不等她將話說完,葉江突然俯身壓下,眼眸含笑地看著她,聲音低磁沉緩:“我們之間有什么嗎?”
溫如許后退一步,艱難地吞咽了下,故作鎮定地說:“沒什么。”
葉江笑容散漫道:“既然沒什么,那你怕什么?”
溫如許不搭理他,低頭看了眼打車軟件,距離還有五百米,快到了。
葉江兩手插兜,姿態閑散地站在她旁邊,饒有興味地笑道:“溫如許,我賭你還愛我。”
溫如許:“……”
一句“有病”在舌尖繞了又繞,最終還是強忍著壓了下去。
葉江:“你要是不愛我,就讓我送你。不敢坐我的車,說明你還沒放下。”
溫如許叫的車到了,她理都沒理葉江,徑直走下臺階,拉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快速說出手機后四位數。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葉江:“……”
看著溫如許坐的揚長而去,葉江瞇了瞇眼,舌尖重重地抵了抵腮,無奈又無助地笑了聲。
激將法失效,五年不見,她是真的長大了。
溫如許匆匆趕去了醫院,從陳舒云手里接過念顧,摸了摸念顧的額頭,還很燙。
“寶寶別怕,媽媽在呢。”溫如許親了親孩子軟嫩的臉蛋。
小念顧把臉埋到溫如許懷里,依戀地蹭了蹭。
陳舒云解釋:“我把他接回家后,發現他懨懨的,還以為是你不在,他想你了。
結果吃飯的時候,他吃了幾口就說吃不下,自己躺到了沙發上,沒一會兒,便聽到他哭。
我問他怎么了,他才說不舒服。”
溫如許:“這個季節,小孩就是容易感冒。”
當溫如許抱著念顧從門診室走出來時,看到葉江站在外面。
陳舒云認了出來,立馬笑著上前打招呼:“葉總,您好,我是逸云傳媒的陳舒云,同時也是溫如許的高中同學。”
葉江笑著點了下頭:“你好。”
陳舒云打完招呼,便笑著退到了一邊。
葉江走到溫如許面前,俯身低頭:“檢查完了嗎?”
溫如許沒搭理他,抱著孩子從他身旁繞過,徑直往前走。
陳舒云愣了下,拎著托特包快速跟了上去。
走出門診大樓后,陳舒云小聲問:“怎么回事?葉三公子是在追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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