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貼臉開大,任誰都尷尬,尤其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溫如許尷尬得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然而再尷尬,她也沒露怯,表面上仍舊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還笑著回了句:“是呀,我那死去的老公也是軍人。”
葉江親耳聽到溫如許說出“老公”兩個字,心里仿佛被貓爪子撓了下,撓得癢癢的,又癢又燥。
強忍著入骨的癢勁兒,男人眉目疏朗地笑了下,轉而對馮逸說:“馮總介意我坐這邊嗎?”
馮逸愣了下,受寵若驚地站起身,笑著讓座:“葉總請!”
說完,意識到自己坐過的熱椅子讓給葉江不合適,趕忙狗腿地替葉江重新搬了一把椅子,再把他自己坐過的椅子挪到后面。
葉江頷首一笑:“多謝馮總。”
馮逸笑得臉都要綻放了:“不客氣,葉總您請坐。”
葉江當真不客氣,提提褲腿坐了下去,二郎腿一翹,坐姿優雅倜儻。
會場內的座椅跟座椅之間,間距不算窄,屬于合適的社交范圍。
但是葉江坐下后,溫如許卻感覺身旁一點空隙都沒了,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挨在了一起。
溫如許立馬站起身,對身后的馮逸說:“馮總,我去趟洗手間。”
馮逸點點頭:“好,快去快回。”
溫如許轉身離開前,禮節性地朝葉江點了點頭。
盡管她心里一萬個不愿意和葉江過多的接觸,但明面上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做到,不然倒顯得她放不下一樣。
在溫如許走后,葉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馮逸坐在溫如許座位的后面,看著葉江冷硬的側臉,想主動找話,探身向前,剛要開口。
葉江偏了下頭,眼神凌厲地掃了他眼。
馮逸不由得哆嗦了下,訕訕地靠回椅子上,打消了套近乎的念頭。
再遲鈍,馮逸也看出來了,溫如許和葉江之間有事,一看就不是普通關系,以前必然有過一段。
既然溫如許跟過這位京圈葉三公子,那她的孩子又是誰的?
溫如許的孩子,長得既不像葉江,又不像段正清,那會是誰的呢?
想不通,馮逸想了半天,就一個感受,京圈真亂。
溫如許在衛生間洗完手,正準備返回會場,打算隨便找個角落坐下,等著散場后和馮逸匯合。
然而她剛走出衛生間,便接到了陳舒云的電話。
“喂,舒云……”她話沒說完,聽到念顧哭著喊媽媽,心里一緊,軟下聲問,“寶寶,怎么了?”
陳舒云:“許許,念顧有點發燒,我剛剛用體溫槍量了下,383度,他一直在哭。我跟老馮說一下吧,讓你趕緊回來。”
溫如許只覺心臟都揪緊了,急切地說:“我馬上就回去,你先帶他去醫院,燒到385度就給他吃退燒藥。”
掛了電話,溫如許給馮逸發了條消息。
馮總,我兒子生病發燒了,我需要立馬趕回去。
馮逸正坐立不安,突然收到了溫如許的消息。
他立馬回復:你等一下,我送你。
回完消息,馮逸探身向前,對葉江說:“葉總,小許兒子生病了,我們先走一步,失陪了。”
葉江偏頭看向他,態度再次變好:“哪能耽誤馮總的時間,正好我不忙,我替你送吧。”
馮總:“……那就辛苦葉總了。”
溫如-->>許站在門口等馮逸,沒等來馮逸,卻看到葉江從會場內走了出來。
男人一身裁剪得體的藏藍色高定西服,寬肩窄腰,大長腿,走路帶風。
盡管都三十六了,身材卻依舊保持得很好,與他二十八九歲時沒區別,絲毫不輸國際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