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怕嗎?我現在爛命一條,我還怕什么啊?”
她指著李叢一行人,還有縣丞,眼里全是恨意。
“我男人,兒子,全被你們拉去采石場死了,婆家因此說我是掃把星把我趕出了家門,我活不下去了,你們一個也別想好過!”
其他幾個證人也是各有各的慘。
李叢他們都被幾個證人滿是恨意的眼神給嚇著了,一時間誰都不敢說話。
范河:“馬縣丞可還有話要說?”
馬縣丞面色鐵青,他還能說什么,如今之計只能去找李家。
這范河是瘋了吧,如此不管不顧也不怕明天就死了。
他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范河:“既罪證為實,來人,把他們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秋后問斬!”
“好!!!”
這一次,叫好的人更多了。
“退堂。”
事情結束后,姜云歲帶著紀肆去縣衙找范河。
卻沒想到紀宴安他們也在。
“原來你們在這里呀。”
她小跑著到紀宴安身邊,抓了塊糕點就往嘴里塞。
宋晉:“看吧,我就知道這小家伙肯定會來湊熱鬧的。”
紀宴安:“如今還有縣丞,衙役上上下下都要換一遍,不然到時候和李家對峙起來沒人站在咱們這邊很被動。”
“可一時間上哪去找這么多人?”
紀宴安喝了口茶:“我之前收了一批月族奴隸,已經安排他們在后面過來了,明日,應該就到了。”
雖然收拾了李叢幾個人,但縣衙的掌控還是在那個馬縣丞手里。
“想要把那馬縣丞拉下來,與其慢慢地去找他的罪證,不如……”
宋晉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我們親自給他送一個罪名。”
于是第二天,姜云歲他們就來到了一個玉石店內。
“客觀看看,我們這的和田玉可是出了名的……”
店小二把店內的玉石吹得花里胡哨的,什么京都王孫貴族都喜歡,皇族進貢的玉料都能找得到。
姜云歲拿起一個雕刻成小貓的玉。
“紀宴安你看這個。”
紀宴安看了眼,顏色挺好的,看著很白,但仔細看的話,能在底座的部位找到點裂痕和瑕疵。
“哎喲這小姑娘眼光真好,這塊料子的質地可是接近羊脂白玉了,而且師父在雕刻上下了苦功夫的……”
紀宴安:“我們再看看其他的。”
那店小二頓時垮下了一張臉。
和掌柜的對視一眼。
在紀宴安剛要把那玉雕放回去的時候,店小二忽然撞了他一下。
“哐當……”
紀宴安手里的玉雕落到地上碎裂開。
南書指著他大怒:“你這人怎么……”
“哎,碎了,大家可都瞧見了,這玉雕可是在你手里碎的。”
紀宴安只淡淡的看著他。
宋晉瞇著眼睛:“貴店做就是如此做生意的?可真實讓老夫大開眼界啊。”
姜云歲此刻想到了一個詞:“碰瓷。”
掌柜帶著店內的幾個打手圍了上來。
一個個兇神惡煞的。
“怎么,你們想賴賬?”
店鋪內的其他客人早被這陣仗嚇跑了。
宋晉:“說吧,你們想賴多少錢。”
“呸,你他娘說的什么話,我們可是做正經生意的,打碎了我們店里的商品賠錢不是應該的嗎?五百兩銀子,少一兩,你們一家子今天都別想走出我這店。”
宋晉點了點頭:“這樣啊,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只好……”
最后幾個字沒說完,宋晉直接一拳打到了那掌柜的鼻子上。
“啊!!!”
鼻血都出來了。
掌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手的血。
他頓時怒了:“給我打!”
姜云歲眼見要打起來了,嚇得跟炸毛的貓似的。
“動手怎么不先說一聲啊!”
然后拉著紀宴安這個病秧子就趕緊往外跑去。
他們兩個在這被打一下了可咋整。
店里面傳來噼里啪啦的打砸聲。
路過的人都哪怕眼神麻木,都伸長脖子往里頭看一眼。
南書捂著臉跑了出來,身上穿的裙子亂七八糟的。
盯著倆打黑眼圈。
“你們跑怎么不叫上我啊。”
姜云歲看了他一眼,心里慶幸自己跑得快。
忽然一個人飛了出來躺在門邊,正是那個推紀宴安打碎玉雕碰瓷的那個店小二。
南書和姜云歲互相對視一眼。
下一秒都沖過去對他拳打腳踢,姜云歲扯著他頭發。
南書膝蓋一壓在他身上,擼起袖子對著他臉就是哐哐一頓扇。
“狗東西,叫你敲竹杠,還打我,老娘,呸……老子今天就叫你嘗嘗厲害!”
姜云歲:“戳他鼻孔!”
南書:“有本事你來。”
姜云歲伸出兩根小手指頭。
紀宴安:“你敢戳一下試試?手別要了。”
姜云歲趕緊拐了個彎戳他眼睛。
南書:“戳得好,眼瞎的東西!”
誰知道那店小二力氣還不小,因為疼竟然把南書掀翻了。
然后壓著南書打。
姜云歲一看這還得了,抓著店小二的頭發使勁薅。
南書趁著他身體后仰的時候手往他褲襠一掏。
“嗷!!!”
邊上的紀宴安伸出去的腳又縮了回去。
這架打得,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幫忙,太丟臉了。
圍觀的男人都后退著嘶了一聲。
“那……那是個女人吧?”
“穿著裙子呢,應該是的吧?”
啪嗒……
有什么東西從南書胸口掉下來了,哦,原來是個包子啊。
所有人:…………
“娘的這是個穿裙子的爺們,變態啊!”
不知道誰嚎了一嗓子。
紀宴安默默地站遠了些。
他不認識這些人,不認識!
宋晉南墨他們的戰斗力強,店內的人打了,東西也砸得差不多了。
掌柜的躺在地上,臉腫成了豬頭。
“別打了別打了,我的店啊。”
這時候他知道心疼了。
衙役來了。
掌柜的看見衙役頓時像是看見了再生父母。
“黃衙役,快,快把這些人抓起來,他們鬧事,把店全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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