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公司搬到北城了么,我在這邊難免接觸到他們那個圈子的人,聽他們說起你和葉江的事了。
溫如許:我和他的事沒什么好說的,在他們那樣的圈子絲毫不新鮮,無非就是葉三公子養過一只金絲雀罷了。
陳舒云趕忙在聊天界面打字:那是不了解實情的外人,但其實他身邊的朋友……
輸入到一半,意識到會露餡,陳舒云又趕忙刪了。
斟酌一番,重新回復:那些人是嫉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猜,葉江應該沒有那樣想,他肯定是把你當成真的女朋友在對待。
地鐵到站了,溫如許走出去,刷卡出地鐵。
走進小區,她才重新看消息。
陳舒云:許許,你現在對葉江,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
溫如許看著陳舒云發來的消息,苦澀地笑了下。
怎么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葉江那人,像火一樣熾熱激烈,好的時候好上了天,壞的時候又壞得下地獄,三年下來,恨也好愛也罷,都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她不否認,她確實愛過葉江。
正因為愛過葉江,所以她再難愛上別人。
有句話不是說么,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否則余生都無法在安寧中度過。
這五年來,不是沒有人追她,那些人比葉江更紳士,更溫柔,可她就是沒法動心。
而葉江,他只要出現在她面前,依舊能將她平靜的心湖攪得波濤洶涌。
所以她不想讓葉江出現在她面前,她怕,怕自己守不住底線,怕自己再次跟他糾纏到一起。
她對葉江的感情不是簡單的愛,也不是簡單的恨,是又愛又恨又怕。
走到單元樓下,溫如許回復陳舒云。
我從來就沒愛過他,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之所以這么回,是因為溫如許猜出來,陳舒云應該是在套的話。
陳舒云看著溫如許發來的消息,咬了咬唇,硬著頭皮把手機遞給謝昆琦。
謝昆琦接過去,隨意掃了眼,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陳舒云為好友辯解:“謝助,許許應該是在說氣話。”
謝昆琦:“沒事,反正葉三兒已經放下了。”
陳舒云尷尬地笑了下:“放下了也好,感情的事勉強不來,隨緣。或許是緣分沒到,也許哪天緣分到了,他們可能又在一起了。”
謝昆琦笑著回了句:“也許吧。”隨即話鋒一轉,問道,“陳導有男朋友了嗎?”
陳舒云:“啊?”
坐在一旁的馮逸干咳了聲。
陳舒云看了眼馮逸,也咳了了聲:“咳,還,還沒有。”
她和馮逸的關系,說好聽點叫朋友之上、戀人未滿,說難聽點就叫炮友。
所以她說沒有男朋友,不算撒謊。
然而晚上回去后,馮逸便壓著她發了好大一通火,一盒三只裝的全用完了。
另一邊。
溫如許失眠了,不知道為什么,她今天晚上突然睡不著,想起了和葉江在一起的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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