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鏑看了墻上對左氏醫藥鋪的介紹,就跟左老先生聊了起來,說自己是研究族譜與民間野史的。看到墻上的簡介,能否問老先生幾個問題,沒有惡意的。
左老先生摸了煙來,遞給陳鏑一支,兩人點火后,喊一個護士過來給我們重新泡茶。
陳鏑說,據你們的介紹說,老先生的祖上是明末流落到茶洲的軍醫,我想了解一下這位軍醫的紅藥傳下來沒有。能否看一下方子。
老先生說方子自然不能看,但可以給老板看看那紅藥。便讓藥房送來紅藥。
陳鏑說他不會看,但他夫人會看,讓夫人看一眼吧。
陳鏑便喊妃兒過來一下,看看一個紅藥。殷妃過來,那老先生說,這位美女好眼熟,但記不起叫什么名字了。老先生的兒子說,這位美女特別象他小學的一個老師,剛才進來嚇她一跳,年齡正好跟龍老師教他與妹妹時相當,相貌非常象。龍老師過世了,是不是親戚呀。
陳鏑說肯定不是,夫人娘家是南京的。這是第一次回茶洲。殷妃看了看藥品基本配方說明,打開聞了聞,說是真的。意思是跟左叔當年的紅藥是同一種藥。并問公子,好像左老醫生的話與公子的方不太一樣哦。陳鏑告訴殷妃,左醫生說的縣城話,這方好像只縣城一塊流行,他的方接近江西話。
陳鏑又問左醫生家關于這位先祖的去向有沒有什么記載或傳聞?
老先生說,家譜上記載,這位先祖在清軍入關后,帶著大夫人與一個女兒走了,有可能是參加了南明的軍隊,抗擊清軍,最后戰敗了。先祖走時,將藥鋪留給了當時在茶洲娶的二夫人,就是他們左氏醫藥第一代掌門太老祖母吧。家譜記載是當時有身孕,跟先祖學醫七年了。后面一直帶著遺腹子開藥鋪。那個遺腹子長大后研習了先祖留下的醫藥書,成就了一代名醫。因為后面紅軍打到這兒成立政府后,左家獻出了許多紅藥給紅軍,解放后,人民政府感念左家祖上的貢獻,將他爺爺安排在政府工作。他也原在縣政府工作,退休后帶領兒子將左氏醫學撿了起來,他們的醫術主要是跌打損傷與紅傷方面的,現在主攻骨傷骨痛方向。紅藥申請了批文,家里有一個小制藥廠。
陳鏑笑了笑,問那位先祖是不是叫左逢盛,遼東人?
老先生說老板如何清楚呀。陳鏑說,他祖上跟這位左逢盛有淵源。左公沒有戰亡,去了海外發展。后面再沒生育,那個帶走的女兒后面有后人。也就是說,你們是左公唯一的后人。
老先生警惕地問,老板不會是那個女兒的后人吧。
陳鏑說不是,他姓陳,是陳家子孫。
老先生說老板莫非就是民間傳說的那個帶著幾個漂亮太太,從海外回來的神秘大老板?
陳鏑說他是從海外回來的,但并不是什么神秘大老板。今天來呢一是這位夫人想從貴店找些正宗藥材,二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你們那位左公可能當年不知道二夫人有孩子了,否則后面肯定會過來尋找。
老先生說有可能,因為口頭傳說是,左公是租了家里城里的一個鋪面,家里一個小女在那里學徒,結果兩人好上了,沒明媒正娶。家譜里就沒這個記載。家譜嗎,總是寫得正統正面漂亮些。
陳鏑問殷妃要的藥材有沒有。殷妃說有,英子在挑選。
陳鏑示意殷妃將那七片銅鱗給左老先生。
左老先生一看,趕緊拿起放大鏡仔細觀察。一會兒說,這是老貨,真貨,難得見到的貨。
殷妃說這七片是我家公子特意帶來送給你們的。
老先生立即抱拳,說,不是貴不貴重的問題,是這種真貨難得,這份情更難得。但這位美女的病呢他家真不擅長,不敢忽悠耽誤了。如果去吉安,就報老朽的名字吧,胡師傅會給老朽幾分薄面的。晚上他會打個電話給胡師傅交待一下。
英子過來了,說藥材選好了。公子教我如何用手機支付咯。
左老先生就大聲喊藥房,不可收這位先生的藥費。陳鏑說沒事,順便教一下夫人使用手機支付。
陳鏑便手把手地教英子如何掃碼,如何輸入錢數,如何輸入密碼,如何查看是否交易成功。
其實挺便宜的,不到一百塊錢。
看到陳鏑準備走,老先生說老板你送這么貴重的禮物,讓老朽如何受得起呢。這樣吧,送老板一個電動切片機。如果后面不用了,下次送回給我們也行。回家切藥,用刀切挺辛苦的。
老先生便讓他兒子從庫房提臺切片機過來。
陳鏑說這個可以借用一回。下次過來送還。
在回來的路上,墨兒好奇左醫生不留我們晚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