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想做出頭鳥了。
我一腳將嚇人的假人踢到角落去,還不忘了回收祭出的黃符。
手電筒照向其他方位,然后,我和古漢川同時驚咦一聲。
只見西側的墻壁上,像是涂鴉般畫著一些古怪的畫。
我打個手勢,示意他們跟上,向著西墻走去。
調大手電筒光圈,將西墻整面照亮,發現涂鴉的范圍非常大,足足覆蓋了墻面的五分之三,只有最上方的五分之二是空著的,可能是位置太高了夠不到,才沒有進行涂鴉。
畫面極為抽向,很有些畢加索味道,幾何圖形般的繪畫方式,人不人鬼不鬼的很難辨別清晰。
我細細看了幾分鐘,隱約看出點門道來。
按照古人閱覽模式,從右往左去看,能分辨出,第一幅畫像是個穿著大裙子的無臉女人,被一奇形怪狀的物體,卷住脖子吊起來。
第二幅畫,像是個類似棺材的豎立圖形,內中有個辨別不出是不是人的圖形,其頂部壓下個類似山丘的圖案。
第三幅畫,由方塊類的圖形組成了一圈圈的樣子,然后,圈住了某個人形。
能辨別出的就這三副詭異的畫,間中夾雜諸多難以理解的線條,有的彎彎曲曲,有的直豎交叉,也不知表示什么意思。
我沉默了,身后的人也都沉默了。
三副抽向類的圖,卻指向明確,和王鐵膽三人噩夢中的場景極為相似。
小薇在噩夢中被繩索追魂、吊殺。
龍答力噩夢中位于豎立棺材中,頭頂無形的腳將其活活踩死。
王鐵膽噩夢中被一套古代襦裙向內一圈圈的勒斷骨頭血肉。
這三場噩夢和眼前的涂鴉亂畫,有著不可思議的關聯性。
還不等說些什么,‘啪嗒’一聲響,嚇到了正沉浸在涂鴉繪畫中的我們。
我猛地扭頭,看向側門方位,響聲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跟住了。”我喊了一聲,手持咒術加持的短刀,幾步就湊近大廳側門。
側門保持完好,我用手輕輕推開,沒有第一時間用手電筒去照,而是小心的探頭去看。
開著陰眼呢,即便黑暗環境也能看清幾分。
入眼所見是一道狹黑的長廊,盡頭處有幾間屋門碎裂的老房間。
幽暗長廊中寂靜一片。
我的眼神落到廊道中,距離五米遠的位置,一個和先前大廳中一模一樣的假人靜靜的躺在那里。
顯然,方才的動靜兒,是假人落地時所產生的。
很明顯,這老宅中不知道吊著多少只假人,這玩意兒即便是假的,但大半夜的遇到,還一個接一個的,這是想要將人嚇死的節奏,恐怖效果直接拉滿!
“此時此刻,要是配上些經典恐怖片中的配樂,嘖嘖,那氛圍。”
也不知道咋想的,這時候的我大腦不受控制,竟然自動給眼前這嚇死人的場景配樂,陰慘慘的音調在腦海中奏響,倒是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搖搖頭,趕忙驅散離譜的想法,配樂才算停止。
我示意安全,伙伴們隨著我從側門走出來,看向廊道假人。
倒地的白裙黑發假人一動不動的。
王鐵膽的憤怒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低聲咒罵一句后,閃身到了我身前,學著我先前的樣子,一腳踢向假人。
手電筒電光照著這幕,我并未阻攔。
倏然,一只染著鮮紅指甲的手,從白袍子下方猛然探出,一把就扣在王鐵膽的腳踝上。
“什么?”我倏然一驚,渾身的毛發全部直立起來。
“啊啊啊,鬼啊!”被鬼爪子扣住腳踝的王鐵膽幾乎嚇尿了,敞開了嗓門尖叫。
‘咻’的一聲,先前被我回收的黃符猛然祭出去,違背物理法則的穿透數米距離,直接貼在紅指甲鬼爪上。
‘嗤啦’一聲響,鬼爪子上燃起碧綠陰火,瞬息之間就順著手臂蔓延到全身。
“啊!”
只有我們三個道上的才能聽到的慘叫聲響起。
隨后,一道黑影從陰火中竄出,只幾個閃動就消失不見了。
紙人呼啦啦的燒著,不過半分鐘,就燒成了一堆灰燼。
在這個過程中,我將王鐵膽生拉硬拽回來。
他被邪氣沖擊到了,身體失去了反應,憑著自身根本就沒法掙扎。
“有鬼邪附身到假人中作怪,沒事兒,殺傷力很低。
那玩意沒有直接殺死你的能力,附身紙人,控制紙人的手扣住你腳脖子已是極致,它的目的是嚇死你,不要怕,不然就中了對方的道兒。”
我將人護在身后,念咒驅逐他遭遇的邪氣沖擊,同時解釋方才那一幕。
王鐵膽在小薇和龍答力攙扶下,好不容易才站起來。
他臉色蠟白,三魂七魄幾乎被嚇的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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