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屬于是純純瞎扯了。
李姨她在老宅見過幾次,是很本分樸實的性格,即便從小看著裴家兄妹長大,也做不出這種僭越主人意愿的事。
但她也知道,裴知鶴愿意這樣說,純粹是為了哄她。
給她一個順水推舟的臺階下。
讓她不用再費心想怎么才能破家里的冰,就能延續前半個月養成的習慣,合理合法地繼續黏在他身上當考拉寶寶。
結果就是,她小心翼翼地推門走進那間寬敞的主臥,發現鯊魚和傻狗都在,在兩個枕頭上一邊躺一個。
被子都蓋得嚴嚴實實,睡得香噴噴。
轉身前,還不小心看到靠墻書桌上,緊挨著臺燈擺了一張她的照片。
還是拍婚紗照那天的拍立得,在銀杏樹下抓拍的,表情最傻的那一張。
江喬趴在滿是裴知鶴味道的被單上滾了兩圈,笑著笑著又莫名想哭。
從小到大第一次,厭學情緒直接達到了巔峰。
連裴知鶴開車去送她時,都不敢轉頭看他了,怕自己戀愛腦上頭,當場就在班級小群艾特輔導員請假。
男色誤事。
真的,男色誤事。
她在嘴里默念了兩句,拿出手機,隨便刷刷微博轉移注意力。
之前那條莫名其妙被扒家境的日常plog熱度早就降了下去,她打開消息欄通知的轉評贊掃了掃,沒再有新的惡評。
簡單回了兩條眼熟的id,她在自己的個人主頁轉了好半天,還是沒忍住,翻開相冊選了九張在德國拍的照片,按照色系排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