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隨手抓來一個南瓜抱枕塞在懷里,整個人都蔫蔫兒的,“不想。”
不想回學校。
更不想離開他。
以前讀高中的時候,雖然學校是寄宿制,但大部分同學都是兩周回家一次。
同寢室的舍友們都對返校日的痛苦深有感觸,只有她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只因為她那時候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不到半個月之后又能回去了,到底有什么可難過掙扎的。
十五歲的煩惱,隔了七年才遲遲降臨。
歲數白長了。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高中時的舍友更弱小,哪怕只是去學校待幾天,周末又能回來了,還是忍不住的低落。
裴知鶴坐在她身邊,好笑地捏捏她的臉,安慰道,“先集中精力處理好學校的事情,五天后我去接你回來。”
五天后。
原來今天還是萬惡的星期一。
安慰的很好,下次不許安慰了。
江喬垂頭喪氣地穿上拖鞋,拉上行李箱回房間收拾行李。
需要洗的衣服放一堆,買回來的大大小小紀念品分門別類裝好袋,箱子剛清空,準備往里放帶回學校的衣服時,才發現衣帽間空了。
更準確的說,不只是衣帽間里的衣服。
就連她枕頭上放的宜家鯊魚和小狗,放在床頭的潤唇膏和護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