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當太子的老丈人?還是急著去棒打鴛鴦?
靜初吩咐門房,守在門外,留心楚國舅回府,看他究竟是什么臉色。
她回到宅子里,立即沉下臉來:“是不是蘇仇藏在這兒?”
宿月吞吞吐吐:“是。”
“讓他出來!”
宿月見她滿臉怒容,小心解釋道:“蘇仇也是跟秦閣主一時間賭氣,有點沖動行事,奴婢適才已經狠狠地罵過他了。”
“秦長寂來過?”
宿月點頭:“閣主說,白胖子跟他的伙計昨夜突然失蹤了,來問您是否知道二人行蹤。”
“失蹤?兩人都不在古玩店?”
宿月搖頭:“古玩店店門緊閉,沒有營業,店內有打斗的痕跡,兩人也不知所蹤。”
靜初心中陡然一驚:“他們身份莫非暴露了?”
“現在還說不好。秦閣主已經派人去調查。”
靜初想起那日偷聽到的楚一依的話:“該不會是楚國舅對王不留行下手了?”
自己這些時日一直在擔心此事,為了防止樹大招風,給楚國舅留下把柄,自己與秦長寂還特意在長安各地設立分閣,將眾人分散到各地分閣之中。
沒想到,出事的竟然會是白胖子。
他們若是落在楚國舅的手里,肯定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而且他們兩人負責王不留行的消息聯絡,對于閣中事務了如指掌。
王不留行可能會有危險。
靜初顧不得再教訓蘇仇:“秦長寂呢?”
“他已經走了,說去處理閣中事務,未雨綢繆。立即改變聯絡方式與暗號,提醒大家小心隱藏身份,暫避風頭。”
松老叛變之后,閣中很多暗線,都是好不容易才潛伏下來,重新有了固定的安全身份,如此一來,又要重新洗牌,對于王不留行而,又是一場變故。
但變故總比劫難好,只盼著是虛驚一場。
靜初滿腹狐疑:“好端端的,白胖子他們的身份怎么會暴露呢?”
宿月見她緩了面色,替蘇仇解釋道:“秦閣主也是這么說的,懷疑閣中出了奸細,還質疑蘇仇,問他故意接近小姐您,究竟有什么目的。
蘇仇他一時賭氣,就叫了人,做出這種幼稚的舉動來,想要證明給他瞧。”
這事兒,跟蘇仇還真沒關系,他壓根都不知道白胖子的存在。
靜初沒好氣地道:“沒事兒添亂,出來吧,別躲著了。”
偏房的屋門打開,蘇仇鉆出個腦袋瓜,沖著靜初諂媚地討好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梨渦:“白姐姐?”
靜初面沉似水:“別叫我姐姐!你還嫌我禍事不夠多是不?”
蘇仇揉搓著衣角,一點點蹭出來:“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我沒想到他車夫腿腳那么快,竟然跟蹤我那兩個小兄弟,然后又好巧不巧地看到了我。”
“哼,幼稚!不自量力!楚國舅作惡多端,樹敵頗多,身邊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否則,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若是不依不饒,我只怕都保不住你!打折你的腿是最輕的。”
蘇仇一個勁兒地道歉說好話。
靜初冷哼:“這事兒怕是沒完,你暫且不要到我這里來了,離京避避風頭去。”
“我不走!”蘇仇抬臉:“打折腿我也不走。把爛攤子留給你一個女人算什么男人?”
靜初差點都被氣笑了,胎毛未褪,乳臭未干,在自己跟前裝什么大尾巴狼。
她認真地望著蘇仇,平靜地問:“你留下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為什么非要留在我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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