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太子聞竟然猶疑了一瞬。望向楚一依,目中帶著疑問。
楚一依矢口否認:“我就說這女人伶牙俐齒吧,慣會顛倒黑白。我父親對我太子表哥忠心不二,我們榮辱一體,豈會被你挑撥?表哥你也千萬小心,不要讓她把表嫂帶壞了。”
靜初此時可以確定,太子壓根就不知道,楚國舅要將自己置于死地的真正原因。
也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一切,都是楚國舅與楚一依從中挑撥罷了。
今日楚一依在此,自己多無益。
靜初沖著太子福身一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女無話可說。我還要立即趕往教習廳,請容臣女告退。”
不等太子與楚一依說話,立即出了太子府,上了常樂的馬車,這才松了一口氣。
自己要想個法子,瓦解太子與楚國舅之間的關系才好。
回到新宅。
府門口,靜初見到了楚國舅。
楚國舅正站在新宅門口,氣急敗壞地跟宿月訓斥著什么。
身后國舅府的護院與下人也全都劍拔弩張,一副想要硬闖的架勢。
這是出了什么事情?
見到靜初下車,楚國舅立即氣沖沖地上前,質問白靜初:“勸你識相一些,交出姓蘇那小子,否則本官絕對不客氣!”
靜初扭臉,詢問宿月:“怎么回事?”
宿月一臉無辜地道:“國舅大人馬車里被人偷偷潑了糞水,他非要說是蘇仇唆使街上乞丐干的,前來興師問罪。奴婢也不知道如何辯解。”
靜初頓時面色微沉。
一聽這話,就知道楚國舅絕對沒冤枉蘇仇。這幾日蘇仇與城中乞丐的確交往甚密。
但是,不能輕易承認啊,正所謂幫親不幫理,豈能輕易向著國舅府低頭?
靜初捏住鼻子,后退三步,上下打量楚國舅:“難怪,我一下車就聞到一股臭味,這些乞丐也夠壞的,怎么能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是不是您太吝嗇,這些日子得罪過人家?”
“呸!”楚國舅怒聲呵斥:“你少跟我裝傻充愣,我家車夫看得清楚,跟那兩個叫花子一伙的小子,適才進了你的家門。不是你指使的,還能有誰?”
靜初不慌不忙:“您瞧著,我有那么清閑嗎?我這剛跟太子殿下與貴府千金吵完架,家門還沒進呢。”
“一依?跟太子殿下?”楚國舅一臉的訝然:“怎么可能?一依今日分明是去太師府尋千雪姑娘去了。”
楚一依撒謊?
靜初心里一動,突然想起那日在宮中御花園偷聽到的談話。
太子曾說,楚國舅好像不太喜歡他與楚一依交往太密。
出試探道:“可不是,正要恭喜國舅大人,您府上估計馬上就有喜事了。”
“什么喜事?”楚國舅的面色驟然沉了下來。
“當然是一依姑娘好事將近啊。她與太子殿下如今可以說是蜜里調油,如膠似漆,這不馬上就要親上加親了嗎?”
“胡說八道!”
楚國舅突然厲聲呵斥,鐵青著臉色:“他們在哪兒?”
“太子府啊,”靜初笑瞇瞇地道:“兩人在一起吃醉了酒,幸好一依姑娘主動送太子殿下回府呢,一看就郎情妾意。”
楚國舅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跳,一不發地轉身就走,并且氣急敗壞地吩咐下人:“重新備車!”
靜初“咦”了一聲,得了便宜賣乖:“國舅大人您著什么急啊,咱這事兒還沒聊完呢。”
楚國舅已經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火燒屁股一般,掉頭往太子府去了。
余下的所有下人也全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