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聞堰潑臟水,被趕出公司,被壞了名聲。
如今。
國內凡有點名氣的律所,都很難再任用他。
他根基不深,人脈淺薄。
如果不能借簡家的勢,重新回到牌桌,等待他的,就只有返回小地方,找個不入流的律所,做個不入流的小律師,渾渾噩噩毫無建樹度過余生。
而這,是他死都不愿看到的結局。
“我剛開車出門,修杰我也想你,你在哪?我去找你。”
簡韻語間盡顯甜蜜,一雙眸子卻冷得駭人。
“我在律所門口。”
箱子已經完全壞了,任憑周修杰如何努力,都收不起這遍地狼藉。
周修杰嘗試數次后,只能放棄:“簡韻,我等你來接我。”
“好。”
簡韻欣然應下。
電話掛斷。
簡韻隨手將手機放在一旁,環胸好整以暇地望著周修杰。
律所門口人來人往,有同事,有路人,每個人路過,都會向周修杰投以或嘲笑、或好奇的眼神。
周修杰像動物園的大猩猩一樣,狼狽地任人圍觀。
有好幾次,他實在受不住旁人的視線,嘗試離開。
可滿地的零碎物件,生生攔住了他的去路,這里頭的東西,大多數都很重要,丟不得;何況,他必須得盡快和簡韻見面,商議后路。
他只能不斷給簡韻打去電話,催促她盡快趕到。
周修杰焦頭爛額之際,簡韻正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吃著薯片。
時不時跟著來電鈴聲哼唱幾句,悠閑的不得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