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來得觸不及防,令肖梓晴原本就困頓虛弱的眸子漸漸散幻,繼而閉上眼睛。
她一點也不想掙扎,因為她很想他,尤其找不到他的這兩天,她度日煎熬。
這個吻仿佛甘霖,及時地安撫了她內心的不安和焦慮。
她閉上眼睛,允許自己放肆地、繾綣地與他相吻。
謝弘瑜伏在她身上,不敢壓著她,手臂撐在兩側。起初只想淺嘗以慰相思之苦,然而,他慢慢感受到她跟以往的矜持不同,今日竟有些乖順。
這種變化無疑令他心喜。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他邊吻邊呢喃地問:“我知道你也喜歡我。”
肖梓晴沒回答,只用更熱情的行動回應他。
她攀上他的脖頸,將他又拉下來些許。
她對他的喜歡壓抑了這么些年,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原來,兩情相悅是這么美好!
謝弘瑜的動作變得更加急切,舌掃過她口中的每一寸,吮吸著她的甜美。兩人呼吸交融,空氣中旖旎縈繞,令他們各自迷醉。
“肖梓晴,”親了會,謝弘瑜退開來,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唇角是掩蓋不住的快活:“你終于肯承認了?”
肖梓晴閉著眼裝死,但臉頰在他灼熱的視線下漸漸發燙。
她皮膚白皙,紅唇艷麗,香腮緋紅嫵媚。
“你不說我也知道。”謝弘瑜手指從她脖頸處緩緩下移,溫熱的指腹帶著強烈的電流,所到之處令肖梓晴微微發顫。
最后,謝弘瑜的手指停在鎖骨往下寸許,點了點:“你這里跳得厲害,全部暴露了。”
他指腹貼著那里輕點的時候,肖梓晴的心不可抑制地跳得更厲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急促地睜開眼,眸子因剛親吻過而變得濕潤,嬌媚含春。
心愛的女子這副撩人模樣,有幾個男人受得了?
未待她開口,謝弘瑜眸子一沉,又伏下去親她。
他神情略顯狂亂,英俊面容此時染上了一層柔和多情,低低的親吻聲由他那薄唇中壓抑而難耐地泄露出來,聽得人面紅耳赤。
肖梓晴心熱,身也熱,勾著他脖頸情不自禁地迎合。
少頃,她摸到一塊骨骼突出的地方,摁了摁,堅硬硌手。
“做什么?”謝弘瑜抬起頭,眸色濃郁深邃。
“離京的這些日子你是不是很累?”肖梓晴問。
謝弘瑜不解。
“我看你瘦了。”她說:“以前你在京城不是這樣。”
“瘦了?”謝弘瑜薄唇微揚:“想不到你以前對我如此關懷細微。”
“”
謝弘瑜此時帶著點風流邪氣,這般淺笑的樣子勾人又浪蕩,肖梓晴不好意思看。
她別過臉。
謝弘瑜偏頭追過去,離她寸許,滾燙的呼吸灑在她唇邊。
他盯著她的眼睛,問:“肖梓晴,為何?”
“什么為何?”
“為何今日不抗拒我?”
肖梓晴臉熱,不得不承認,她很享受跟謝弘瑜親吻,令她有種被人瘋狂憐愛和珍惜的感覺。
而且,她喜歡謝弘瑜,和心儀的男人做這種事,向來是難以拒絕的。
以前是她一直壓制自己的感情,可現在她原本只想稍稍放縱自己,殊料一發不可收拾。
眼下再否認就顯得矯情了。
索性道:“我若說喜歡你,你會不會聽我的勸?”
謝弘瑜愣了愣,隨即眼里慢慢溢出光彩。
他將人摟進懷中,激動卻又小小翼翼,不停輕吻她的額頭和發絲。
“你終于承認了,我等這一天等了許久。”
“謝弘瑜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你說。”謝弘瑜像個得了糖的孩子似的,歡喜道:“你想勸我什么,我都聽你的,不止聽你的,我命都可以給你。”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珍惜自己的命。”肖梓晴說:“這次剿匪十分兇險,你可不可以別去前線?”
“你為何就篤定我會出事?”謝弘瑜無奈:“就因為那個勞什子得道高人說我八字弱運勢差?”
“寧可信其有。”
“我是剿匪欽差,若是躲在后頭會引人非議,天下人以為我謝弘瑜是膽小如鼠的怕死之輩。況且”謝弘瑜耐心道:“我過不久就要入仕,總要拿出點本事來才能服人。”
肖梓晴清楚,謝弘瑜建功立業的心很堅決,前世他也是如此。
前世她也支持他去實現抱負,想著像他這樣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不該埋沒。可現在卻不這么認為了,那些世人贊譽的光芒算什么?她只要他活著,好好活著就行。
可眼下又不能將上輩子的事說出來,怪力亂神之事在這世間聳人聽聞,就連她自己也是這么多年才漸漸相信。
“有沒有其他兩全法子?”肖梓晴問。
謝弘瑜仔仔細細望著她,目光虔誠而熾烈:“肖梓晴,你就這么喜歡我?喜歡得不辭千里來勸我這些話?”
“那你聽不聽勸?”
“聽,我當然聽你的,只要是你說的我就聽。”
說完,他的唇又壓下來,噙住她的,幾乎是用盡全力地親她,攪得她心肝俱顫、舌根發麻。
肖梓晴嗚咽低吟,整個人軟在他懷中。
“我會想個兩全的法子,”謝弘瑜邊親邊說:“定不讓你擔心。”
“嗯”肖梓晴仰著頭,任他埋在脖頸處吮吻。
他的力道極大,吮得她疼,與此同時,也帶給她巨大的歡愉和滿足。
過去的兩年,夢里那個面色慘白的謝弘瑜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喜歡現在這個活生生的、充滿了力量和激情的謝弘瑜。
謝弘瑜的唇瓣在她脖頸上流連了許久,隨后漸漸往下。
肖梓晴穿著寢衣,衣裳單薄,這會兒領口寬松,甫一低頭就能瞧見里頭的美景。
謝弘瑜癡醉著眼眸,迷離地親吻她,氣息越來越急,也越來越粗。
最后,他咬住她薄薄的衣領,只需稍稍一扯,便可窺得人間美景,可他卻清楚,此時并不是時候。
如此天人交戰了會,他停下來,伏在她胸前喘氣。
“肖梓晴,我喜歡你,喜歡得心都疼了。”他咬牙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等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肖梓晴被他弄得難耐,緩了許久,慢慢睜開眼睛。
她抱著他的頭,問:“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來?”
“因為這世間沒人能像我這樣喜歡你,你定舍不下我。”
這話是篤定的語氣,肖梓晴卻聽出些淡淡的辛酸。
“謝弘瑜,”她捧起他的臉:“你上回出現在黎州,真的只是去辦差事?”
謝弘瑜笑:“水匪在襄州,我去黎州辦什么差事?我自然是去見你。”
他坐起來,幫她整理了理衣衫:“你想嫁你表哥,我固然生氣,可也一直在等你,等你想清楚是否真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