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馬超再也按捺不住,跨步出列,對著馬騰單膝跪地,聲音洪亮如鐘,
“郭司徒所,句句在理!”
“孩兒愿為先鋒,為大漢,為陛下,斬盡國賊!”
“請父親下令!”
馬騰看著自己戰意高昂的兒子,又看了看郭獨徒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心中的天平,終于徹底傾斜。
忠義之名,未來的利益,兒子的前途……
這一切,都壓倒了那所謂的“同袍之情”和“固守自保”的念頭。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拍大腿:“好!司徒大人說得對!是我馬騰糊涂了!”
他轉向韓遂:“文約兄,你怎么說?”
韓遂還能怎么說?
郭獨射已經把利害關系剖析得明明白白。
馬騰已經決定出兵,他若是不跟,不僅要落個膽小怕事之名,更會被馬騰搶盡風頭,日后在涼州的地位岌岌可危。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壽成兄既有此決心,我韓遂,自當奉陪到底!”
“好!”郭獨射撫掌大笑。
叮!宿主成功運用“激將法”、“利益引誘法”、“畫大餅戰術”,說服涼州兩大軍閥。
檢測到關鍵人物馬超情緒極度激昂,對宿主產生崇拜心理。
獲得嘴炮值100,000!
郭獨射知道,這支由忠誠、野心、嫉妒和利益捆綁在一起的西涼鐵騎,這把雙刃劍,終于被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拔出了劍鞘。
而它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它昔日的同類。
號令一下,整個涼州都動了起來。
馬蹄聲、號角聲、兵刃的碰撞聲,匯成了一股鋼鐵的洪流。
數萬名頭裹氈巾、身披皮甲的西涼鐵騎,從各處集結而來,那股彪悍肅殺之氣,直沖云霄。
典韋看得兩眼放光,不斷咂嘴:“乖乖,主公,這些兵可真帶勁!比呂布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并州狼騎,強多了!”
趙云則是仔細觀察著軍隊的陣型和騎士的裝備,默默點頭。
西涼兵馬,常年與羌人作戰,其兇悍與韌性,確實非中原兵馬可比。
郭獨射騎在馬上,與馬騰、韓遂并駕齊驅,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心中卻在飛速盤算,長安還能守多久。
就在郭獨射離去的第三天。
呂布終于撐不住了。
在李傕、郭汜日復一日,如同跗骨之蛆般的騷擾下,他麾下的并州軍已是強弩之末。
而此時,張濟、樊稠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
黑壓壓的軍隊,如烏云蓋頂,將偌大的長安城圍得水泄不通。
城頭之上,漢室的龍旗在風中瑟瑟發抖,仿佛隨時都會被那沖天的殺氣撕碎。
呂布領著殘兵敗將,退回城中。
他站在城樓上,看著城外那無邊無際的敵軍,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是絕望。
他想起了郭獨射離去時,回頭看他的那個眼神。
那眼神里,沒有嘲諷,沒有幸災樂禍,只有一種……看死人般的憐憫。
“郭獨射……”呂布喃喃自語,手中的方天畫戟,竟覺得有千斤之重。
他錯了,錯得離譜。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圍城數日,城內人心惶惶,糧草告急。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還能再堅守一段時間的時候,最致命的背叛,從內部發生了。
董卓的舊部,守城門的校尉李蒙、王方,早已與城外的李傕暗通款曲。
這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長安城南門,在吱呀的令人牙酸的聲響中,緩緩打開了一道縫隙。
早已在城外等候多時的西涼鐵騎,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發出一聲壓抑的歡呼,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入!
“賊軍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