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有些意外無法預防
張恪都忍不住想提醒唐忠一句,他這只手機按一個鍵就足夠了。
“我不想跟你為敵,也不想對你做什么,”唐忠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張恪,他的聲音卻是干巴巴的,還有些微顫,“但是我要告訴你,要是我爸跟我叔死了,我就什么都沒有了,你應該知道什么都沒有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兩個青年拿彈簧刀將張恪逼在圍欄一角,另兩個青年站得稍遠一些,防止可能經過的路人打擾了他們的行動。
張恪真想問問唐忠這樣的對話是從哪里學過來的,跟電影里學的?他冷靜的看著唐忠的臉,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知道背后所發生的一切,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有人將錦湖的底細告訴唐忠――唐忠只是喪家之犬罷了,又沒有亡命之徒的氣慨,真是沒有一點利用的價值。難道帶著四個人拿著彈簧刀將自己逼在這里就能救唐英育、唐英培一命?真是太單純了,張恪都懶得跟他費什么口舌,不過倒是能理解唐忠的勇氣從何而來,或許這些天參加招聘會受到了什么刺激吧,唐英育、唐英培兩兄弟二審判死緩與改判死刑立即執行,對唐忠來說是絕對不同的――判死緩的人,唐氏兄弟在章州的殘余勢力或者說是殘余影響還能給唐忠以蔭庇。張恪用眼角余光打量將自己逼在角落里的四個青年,似乎也不夠專業,他低頭看了看鞋尖,在傅俊他們趕來之前,他也不會白癡到做什么挑釁的舉動,只有拖三五分鐘就足夠了,平靜的說道:“我能什么事情,如何這樣做有效,你們似乎更應該去找負責二審的法官……”他在默數時間,心里在想要是超過三分鐘,是不是將那些安全事務助理都可以辭退,傅俊與馬海龍今年的股權激勵也要取消掉?
“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來,你不要逼我!”唐忠一箭步上去拽住張恪領口,惡狠狠的盯著他,嘴里的口氣噴出來有些腥臭。
張恪別過頭去,說道:“你要我答應你什么?”
“留我爸跟我叔一條命,當今天什么事情沒有發生過。”唐忠天真的說道,“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有人來了……”在稍遠處放哨的漢子壓著聲音告訴這邊。
張恪剛要看過去,下巴卻給身左邊的那個青年捏住無法看誰走過來,腰間還給抵了刺冷的彈簧刀。
“不要喊,喊就捅死你!”右邊那青年冷冷的威脅張恪。
聽著熟悉的高跟鞋擊地的聲音從校門方向傳來,張恪聽聲音就知道是翟丹青,想來是翟丹青剛從錦湖經濟研究中心回來。
從東大校園里穿過步行回公寓只需要十多分鐘的路程,翟丹青也喜歡東大校園夜晚的氛圍,或許也是下意識的期待這時候經達校園時能與張恪不經意的相遇吧。
張恪原本心想翟丹青應該會知道如何處置眼前的局面,他卻沒有看
到翟丹青的眼神在瞥見抵在張恪腰間的彈簧刀時已經慌亂了。
翟丹青腳下一拐停了下來,唐忠惡狠狠的走過來說道:“不要惹事,滾開!”
“我腳拐了,你叫我怎么走?”翟丹青強迫著自己不去看張恪,非但沒有走,還一瘸一拐往路側走了兩步,皺眉忍痛似的一屁股坐到路牙上,完全不顧她絕色美女的儀態,撫著似乎真給拐痛了的腳踝,心慌慌的直要發抖,卻強忍住內心深處涌出來的恐慌,似嗔似怨的橫了唐忠一眼,將褲管往上一捋,露出在暗光里潔白發亮的秀足,“你叫我怎么走?你叫我怎么走?”又回頭看了張恪他們一眼,天真似的問道,“你們在做什么,打架嗎?這有什么不能看的?”
拿刀逼住張恪的青年給艷光四射的翟丹青如此一問,下意識的想要將彈簧刀收起來,不過他沒有這么傻,只是將刀稍收了一些,身體將刀擋住,不讓翟丹青能直接看到。夾峙張恪的另一個青年似乎意識不到情況有多嚴峻,從他的角度剛好能從翟丹青的衣領里看到乳溝的一角,忍不住走出一步想看更仔細些。唐忠也不認識翟丹青,翟丹青這段時候雖然渴望與張恪能不經意的相遇,卻又克制著不與張恪粘在一起,真是矛盾之極的心情。唐忠可沒有心思欣賞什么美色,他抬腳踢了踢翟丹青:“滾開,不要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