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陸猙越來越不像秦軒了?”
    宋枕星端正坐著看向好友,若秋水般的眸子掠過一抹刀鋒的犀利。
    許成璧笑起來,“陸猙不就是秦軒,什么叫越來越不”
    說著說著,許成璧的笑容凝住了,因為她突然想到陸猙在看守所那種陰沉的眼神,以及在醫院被她打攪后,陸猙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陰鷙。
    在她印象中,那種目光從來不屬于秦軒。
    “看來你也覺得。”
    宋枕星道。
    “確實有點。”
    許成璧臉上沒了笑容,“在我記憶里,秦軒自小就很溫和善良,有些固執不太好哄,但他從來不沖動行事,更不會露出那么狠的表情。”
    “”
    “不知道是長大變了,還是因為他太喜歡你,腦子昏掉,轉不過來了。”
    許成璧看她,“你知道的,他才20歲。”
    這個年紀談戀愛,就是做什么都容易沖動。
    打黑工、捅情敵,聽起來荒唐但多少能理解。
    聽著許成璧找的理由,宋枕星淡淡地笑了笑,“或許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叫陸猙叫的久了,我現在有時候覺得這兩個名字是完全割裂的兩個人。”
    秦軒溫和,陸猙有,但他更多的是在卑微中帶著絕對的進攻姿態。
    秦軒固執,陸猙有,且發展得更極端,是用盡手段的偏執。
    當程度不一樣時,就好像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你還在懷疑他不是秦軒?”
    許成璧雖然是覺得陸猙有些奇怪,但遠沒到這份上。
    “你還記得俞珂嗎?”宋枕星道,“上次在看守所我見到她了,她同我說,陸猙不是個簡單的。”
    “她是恨你端了她的場子,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