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猙躺在偌大的床上,在藥物的作用下一直沉沉睡著,人有些消瘦。
    許成璧站在床尾看著他,眼眶通紅,聲音有些哽,“臭小子沖動是真沖動,捅人都敢,忍也是真能忍,被紀宸連著打兩天也不告訴我們,還說什么在看守所里已經處理過傷了,根本就連個藥膏都沒涂過。”
    “醫生說已經沒事了,你別這么擔心。”
    宋枕星安撫著好友,把一捧鮮花擺到陽光底下,擺正枝葉。
    “宋宋,這里我來就好,你先回去”
    許成璧話剛說到一半,手機鈴聲就響起來,她低頭看一眼,眉頭蹙起。
    宋枕星知道她工作多,便道,“你忙你先去,這里我來就好,我比你自由一些。”
    公司有ceo,她這個董事長不用坐班制。
    “可你們都分手了。”
    許成璧不想麻煩她。
    “說到底,他這身傷是為我而受,等他傷好才算兩清。”
    宋枕星道,“你先去,晚上再來換我。”
    “好,我一做完事就過來,辛苦你了。”許成璧對好友深覺抱歉,
    “我又不累,就是幫你看看他的狀態,這邊有專業陪護。”
    宋枕星笑著道。
    許成璧這才放心離開,宋枕星走到病床邊,看著陸猙的臉,心情有些復雜。
    她沒想到陸猙會忍著這樣一身傷不處理,然后在家里給她下跪認錯。
    說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陸猙做事雖然極端,但每一次都是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可她當時光顧著撇清兩人關系,沒有檢查下他的傷勢。
    在床邊站了一會,宋枕星走到鮮花邊上的沙發坐下,拿起文件開始處理工作。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陽光從鮮花一邊晃到另一邊。
    宋枕星打了個哈欠,直起坐得有些酸痛的背,忽然感覺有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抬起眼,就對上陸猙朝她看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