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起來這十年,不是因為我輸給了子鳶,是因為我過不去我心中那一關,在子儀死后的十年,我才研制出著機關獸。
人人道我是天才,年少時我總覺得我這天賦天下無雙,可我的兄弟上了戰場,我這狗屁的天才卻護不住他。
若是二十年前我能研制出機關獸,就算不能讓子儀突出重圍,也能讓他堅持到等來支援,他何故會慘死戰場!
如今,他的父親,他的孩子再次上了戰場,我豈能袖手旁觀!”
秦業看向公輸止,“可你會被逐出家族。”
公輸止笑笑,“在成都府,我便已經同兄長說了,我雖然被逐出了家族,但他是支持我的,所以將我打了個半死,現在公輸家的祖籍上,已經沒了我的名字。”
秦業的大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我替子儀謝謝你。”
公輸止笑笑,“等我跟子鳶說清楚便會去戰場,沒有閨女上戰場,老子在家享樂的道理。”
說完,他拜別秦業去往河南。
秦金枝在聽到公輸止快馬加鞭去往河南的時候還十分欣慰。
公輸止來到墨家后,墨家的人都十分的不待見他。
雖說兩家有些爭斗,可公輸止讓墨子鳶等了這么多年。
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聘禮被抬進墨家的時候,墨家人都有些咂舌。
這公輸止消失十年,難不成去賺錢了?
這聘禮備的也太足了。
如今墨家的家主是墨子鳶的兄長墨子謙。
他看著公輸止黑著臉。
公輸止被晾了好久。
墨子謙冷聲開口道:“十年前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一出現就想娶子鳶,怎么,這天下人都要圍著你公輸公子轉?”
公輸止起身,九十度鞠躬行禮。
“墨家兄長,這十年是我不對,我沉溺過往,對不住子鳶,此次前來,是想與子鳶把話說清楚。”
莫子謙聽到他的話頓時眉頭緊鎖,“什么說清楚?子鳶乃是我的胞妹,我們雙親已經不在,她的事自然由我這兄長替她把關,何事,跟我說。”
公輸止卻搖搖頭,“墨家兄長,此話,我必須跟子鳶當面說。”
墨子謙當即一拍桌子,“公輸止,你是不是得寸進尺了!還想誆騙子鳶!”
“兄長。”
就在莫子謙即將暴怒的時候,墨子鳶從外面走了進來。
“兄長莫氣,我知道他要說什么。”
墨子謙連忙起身,“子鳶,你可不能犯糊涂。”
墨子鳶給了墨子謙一個安撫的眼神。
隨后轉身看向公輸止,“你不是來提親的。”
公輸止一愣,隨后點點頭。
墨子謙當即將茶杯砸到公輸止的頭上。
“公輸止!你竟然如此折辱子鳶!”
公輸止沒有躲,頭上流下鮮血。
墨子鳶看著公輸止,“你要去戰場。”
公輸止走到墨子鳶面前。
“這十年我渾渾噩噩,對你,我不是合格的愛人,對金枝,我不是合格的長輩,對兄長,我不是合格的兄弟。
我一生只愛你一人,十年是我對你不起,可這戰場我必須要去,我不能讓子儀最后的孩子也死在戰場上。”
公輸止笑著從懷中掏出聘禮的冊子。
“這是金枝為我準備的聘禮,我這十年無數次夢到與你成親,膝下子嗣環繞,我真的很想娶你,但我不能害了你。
這份聘禮就當做我給你的保障,若是遇到良人,就算做添妝,若是遇不到,這當做體已,戰場兇險,我不能再讓你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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