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糖糖哂。
所謂分擔,就是拿她去換取利益。
不去,就是不孝。
反正也沒人在意她的感受,換就換吧。
她起身往樓上走,“我知道了,下午我會準時過去,與程先生見面的。”
安初平總算有了一絲安慰。
“你總算是懂事了。”
沒人看到安糖糖那眉間的苦澀,和眼尾的淚。
從小到大,她都是自己給自己愛。
打雷下雨的時候,她會抱著媽媽的照片,躲在衣柜里面,只敢掉淚,不敢出聲。
她那么的愿意付出愛,就是想到得愛。
她渴望愛。
可是……沒人愿意給她愛。
父親是,裴嘯也是。
他們真的都好吝嗇。
下午去跟程節見面前。
湯怡給她準備了一件,略顯端莊和老氣的小香風套裝。
又請了化妝師,為她化了一個得體的妝容。
“我們家糖糖,本來就漂亮,現在啊又多了幾分溫柔和淑良,程先生一定會喜歡的。”
安糖糖對這個后媽沒有感情。
湯怡是個演技派。
當著安初平的面的時候,可會演了。
要不是今天沒什么心情,她高低得懟她兩句。
安初平也很滿意,“一會兒,我讓司機把你送過去,你好好表現。”
安糖糖沒情沒緒的出了門。
坐進車里。
她一路放空,直至車子開到一間知名咖啡店的門口,她才慵懶的下了車。
這身名貴的套裝,就像枷鎖,束縛的她難受。
程節早到了。
他看起來很重視這次見面,頭發梳得很利索,身上的訂制西裝,也是一絲不茍。
沒有安糖糖想象的老。
也沒有中年男人的大腹便便。
有點歲月的痕跡。
在四十歲這個年紀,他是有個人魅力在的。
這點,安糖糖承認。
“安小姐你好,我是程節。”程節伸出手來,禮貌的很。
安糖糖與他握了握手,便彎身坐下了,“你好,程先生,抱歉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
“是我來早了。”他早已為她點了杯卡布其諾,“我自作主張的為你點了一杯小姑娘愛喝的,希望沒有冒昧。”
“沒事,我不計較這個。”安糖糖抬眼看向男人。
程節點頭,很成熟的樣子,“我的情況,你應該都知道了,我對你很滿意,你對我……可以說說看。”
安糖糖沒什么想法。
她此時的視線正落在不遠處的,那個卡座上。
裴嘯和另外一個男人。
他正望過來,眼神透著審視。
她有些慌的垂下視線,“我對程先生沒有意見。”
“既然安小姐沒有意見,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確定關系。”
程節這個人是行動派。
他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安糖糖錯愕:“現在就要確定關系了?你……你倒是說說你對妻子的要求啊?萬一,我達不到呢。”
“沒什么要求,你還年輕,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他唇上帶著微笑。
安糖糖哦了一聲。
又抬眸望向了遠處的男人,然后做賊心虛的垂下了視線。
裴嘯收回視線。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霍時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人好像是程節,聽說他老婆死了,正在物色一個合適的妻子,看來,你家的小朋友,很合他的胃口。”
“她不是我家的。”裴嘯面色清冷,語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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