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嘯被弄醒。
眉心緊皺,“又要干什么?”
“明天陪我回趟家可以嗎?”
“回家?”
安糖糖點頭,“陪我回趟家,你什么也不用說,你就站在我旁邊就行,求求你,幫幫忙。”
她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求他。
裴嘯是不愿意的。
他認識安初平。
印象一般。
他并不想向安初平傳達一個,他睡了他女兒的信號。
安初平不是安糖糖。
他一定會從自己這兒拿走些什么,然,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人拿捏。
“你爸讓你回去?你說要帶我一起回去?”他明顯有了排斥。
安糖糖忙擺手,小心翼翼的,“他是讓我回去,但他不知道我要帶你回去。”
“那就帶別人回。”
安糖糖:……
這話說得好傷人啊,“你不想做的我男朋友,假裝一下,也不行嗎?你干嘛要這樣對我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又沒有讓你負責,你干嘛老對我不冷不熱的?”
“安糖糖,不是我要睡你的,你是非要跟我睡的。”他掀起被子下床,滿臉的厭煩,“你想套路我?還是你們安家想套路我?我告訴過你,我討厭有心機的女人。”
“你……”安糖糖有點傷到心了,她這么單純熱烈的愛,他竟然認為她在給他下套,“……好,算我賤行了吧,你不跟我回去,就不回,我自己回,少了你這棵蔥,還炒不了一盤菜了。”
她嘴硬離開。
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算了。
他就是瞧不上她,她就是變成黃金,他也瞧不上。
不就是嫁個老男人嘛,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她在床上坐了半晚上。
天快亮時,她才睡了一小會兒,然后洗了把臉,準備回一趟家。
走出臥室時。
剛好裴嘯也準備去公司。
他看她臉色不太好,“昨晚沒睡好?”
她點了點頭。
也沒有多余的話。
他自當她是在耍小脾氣,“要回家?”
“嗯。”她換了鞋子,背好包包,“我可能會回去住段時間,你,你別想我啊。”
她想俏皮一點說話的。
可是心情實在算不上好,有一些沉悶。
裴嘯沒在意。
她也能感受到,他對自己一點點的在意也沒有。
性是性,情是情。
兩者,他沒有混為一談。
她承認,自己沒有他那么灑脫。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也算是她真正喜歡上的第一個。
她是想跟他有結果。
但他不想。
二人一同乘電梯下樓。
她以為他會說一句,送她回去。
并沒有,他驅車離開,她站在原地發了會呆,這才打了個車,回了家。
看到安糖糖一個人回來。
安初平也沒有太驚訝,這個女兒從小就是這樣,沒影的事情,也被她說的天花亂墜。
既然沒有那個所謂的男朋友。
那與程節見面的事情,就要提上日程。
“我幫你約程先生,在今天下午,你們見個面,程先生看過你的照片,對你還算滿意,你要抓住這個機會。”
安糖糖訕然抬眸。
無情無緒的,“什么機會?要跟他上床,睡覺,馬上把婚事訂下來嗎?”
“你……”這個女兒越來越沒有分寸,不知羞恥,“……程先生是個不錯的人,你見到就知道了,而且他是出了名了寵妻。”
安糖糖笑了,笑的嘲弄,“那么寵妻,那么愛老婆,老婆死了三個月就按捺不住了?”
安初平氣悶。
他不耐煩的抬了抬手,語重心長的說,“不管怎么說,程先生對于你,對于我們安家,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選,糖糖,你也二十多歲了,你該為這個家分擔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