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連載只有這開篇。”
她的柳眉微蹙,帶上一絲意猶未盡的悵惘,旋即又化作更深的感慨,“這位小說家‘黃易’,仿佛擁有魔力,將一股磅礴的生命力注入那些沉睡在典籍中的枯骨,讓他們在你眼前活生生地呼吸、掙扎、傾軋!
中文寫作能達到如此引人入勝、令人身臨其境的境界我已許久未遇。”
她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意,望向丈夫:“當然,親愛的,我的收獲離不開你這活詞典。
趙孝成王的處境、質子異人也就是后來的秦莊襄王的危局,還有那些復雜秦系官爵名稱沒有你這位精通中華歷史的港督大人指點,我恐怕要遺失大半故事的厚重和人物抉擇的微妙深意。”
麥理浩矜持地笑了笑,對妻子的恭維照單全收,這是他樂在其中的小情趣。
不過,話題很快從小說的魅力,滑向了更核心的現實考量。
他的指尖精準地落在報頭的創辦人署名——“小林天望”四個字上,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而深邃,帶著洞察棋局般的審慎。
“而這個年輕人小林天望,”
麥理浩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多了份沉甸甸的分量,“又一次,他讓我不得不大幅度修正原有的認知。
我早知他會一鳴驚人,卻不曾預料到這‘驚人’的動靜會如此石破天驚!
這份《亞洲日報》的創刊,豈止是亮相?
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市場風暴學案例!
三板斧,斧斧開山,精準狠辣到令人背脊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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