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自己的年輕不懂事感到唏噓。
我不是唏噓自己沒能成功的攀上高枝,而是遺憾自己因為不懂事弄丟了一個真正愛我的人。
李思雨總說她要求我這樣那樣的,只是希望我上進,并不是不愛我。
可是我在她面前總是感到壓力,根源其實就是她不允許自己的男人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而鄭雪從來不會,她給我的愛是我用肉眼就能夠看得到的,即使是在我最不懂人事的那些年,我也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丟掉一個愛自己的人,不僅是一件憾事,更是一件誅心的事。
從南濱路到玫瑰園之間的這段路程不短,可此時此刻我卻無比的希望這段路更長一點、更堵車一點,因為我想和她再多待一會兒。
可是大年初一的凌晨,又怎么會堵車呢?
慢吞吞的載著鄭雪駛入目的地,我看著那華麗而氣派的大門,以及隱沒在黑暗中那些仿佛城堡一樣的房子,輕聲說:“到了。”
鄭雪嗯了一聲,便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忽然她又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說道:“送我進去吧,里面還要走一陣。”
我有些遲疑:“你爸媽不會看見嗎?”
“他們不和我住在一起。”
我一怔,這才點了點頭,隨后旋轉方向盤,朝著別墅的入口開去。
這樣的高檔小區,門口的保安從來都不是形同虛設,他們二十四小時嚴陣以待,在看到一輛陌生車牌的轎車,且只是一輛普通的大眾速騰靠近大門之后,幾名保安絲毫沒有要開門放行的意思,而是目光灼灼的審視著我,審視著我和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