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徐成仁本就做賊心虛,此刻見到王錚,就如同老鼠見到了貓。
臉上擠出生硬的諂媚笑容,結結巴巴的道:“不……不認識,就是聽……聽朋友說過。”
“聽朋友說過?哪個朋友,叫什么名字?”
王錚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跟審犯人似的追問道。
“我……我記不清了,和朋友喝酒時聽說的。”
徐成仁額頭上都沁出了冷汗,目光躲閃的唯唯諾諾道。
“噢,那你朋友對我記憶還挺深刻啊,竟然連我的長相都描述的那么清楚,能讓你一眼就認出我。”
王錚綿里藏針的譏誚道。
徐成仁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總不能說他特意跑去警局看過照片吧?
那可是道上混的人,才會去做的事。
而在永安道上混的,基本上手頭都犯過事。
他可不想王錚,把他和道上的人聯想在一起。
連忙干笑著解釋道:“有一回和朋友去市局辦事,有幸遠遠的見過您一次。”
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但也算能解釋得過去。
王錚雖然起了疑心,但卻沒有繼續揪著不放。
等回頭,讓小牛派人調查一下,就知道這家伙身上犯沒犯過事了。
不再搭理他,扭頭看向喬墨濃關切的問道:“喬市長,您沒事吧?”
“沒事,那邊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喬墨濃淡淡一笑,問起了正事。
王錚笑著摘下帽子,露出額頭上的傷口:“辦好了,還有些意外收獲。”
喬墨濃黛眉一蹙,眸中閃過慍怒之色:“他對你動手了?真是無法無天。”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王錚咧嘴一笑,滿不在乎的道。
“傷口還在流血,去包扎一下吧。”
喬墨濃關切的道。
“嗯,我正有此意,順便驗個傷。”
王錚露出會意的笑容。
喬墨濃瞥了旁邊滿臉懵逼的徐成仁一眼,壓低嗓音道:“注意保留證據,等趙永山反應過來,肯定會想方設法銷毀證據的。”
王錚的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明白。”
喬墨濃也沒有想到,徐秘書竟然會成為植物人。
讓她拉攏徐秘書幫忙搜集趙永山犯罪證據的打算落空。
在醫院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她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我等下先走,醫院這里就交給你了。”
“您先走,這里交給我。”
王錚點了點頭,轉身沖著小牛招了招手:“小牛,你替我送一下喬市長。”
“不用,你們幫忙照顧一下徐秘書和他的家人吧,醫藥費我已經墊付了,有什么事及時跟我聯系。”
喬墨濃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叮囑一聲后就帶著陸秘書轉身離去。
剛到醫院的停車場,李建軍就跟幽靈似的鉆了出來。
嚇了陸秘書一大跳,嬌聲埋怨道:“李大哥,你從哪里冒出來的,嚇死個人了。”
“嘿嘿。”
李建軍嘿嘿一笑,也不回答。
圍著車子轉了一圈,還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一下子車底。
這才從陸秘書手里搶過車鑰匙,主動坐上了駕駛位。
陸秘書無語的吐槽道:“怎么搞的跟特工似的,有必要這么小心謹慎嗎?”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李建軍淡淡的回應一聲,熟練的打著火。
豎起耳朵仔細傾聽了半天發動機的聲音,才不動聲色的沖著喬墨濃點了點頭,示意安全。
“李大哥,你在搞什么,怪嚇人的,難道,你是擔心有人在車上裝了炸彈?”
陸秘書坐在副駕駛上,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
“不至于,只是防止有人在車上安裝定位或者是竊聽類裝置而已。”
喬墨濃淡淡的解釋道。
李建軍作為兵王中的兵王,幾乎各種偵查技能都精通。
尤其是反追蹤和反監聽手段,在業內絕對是頂級的。
根本無需任何檢測儀器,就能判斷出車子是否被人動了手腳。
否則,喬家也不會安排他來保護喬墨濃了。
陸秘書吃驚的掩住小嘴:“啊!都是為了工作而已,不至于搞的跟諜戰片似的吧?”
喬墨濃展顏一笑:“防患于未然罷了,小心謹慎些總不會有錯。”
她自小耳濡目染,又有這么多年的工作閱歷。
自然遠比陸秘書這種剛步入社會的單純小姑娘,更加清楚官場的險惡。
正常來說,大家一般都會遵守體制內的游戲規則。
即便是政治斗爭,也不會使用暴力這種最低級的手段。
但這世上,總有些人會不按常理出牌。
一旦被逼急了,就會鋌而走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