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晨兵警惕的感覺不妙,正準備轉身逃跑呢。
車門突然被拉開,一雙有力的手臂探了出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然后就跟拎小雞似的,把他拽進了車里。
“救……”
邵晨兵大驚失色,拼命掙扎想要呼救。
卻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猛然捂住了嘴巴。
隨即,面包車開始加速,眨眼間就消失在暮色當中。
整個過程如同行云流水,整個過程都沒超過三秒,連一旁的路人都沒有任何察覺。
最關鍵的是,這里剛好處于監控的死角。
面包車上,邵晨兵被五花大綁,就連嘴巴上都被貼上了膠帶。
跟條死狗似的被丟在車廂地上。
“邵晨兵,好久不見啊。”
一個熟悉的玩味兒聲音傳入邵晨兵的耳畔。
邵晨兵艱難的抬起頭看去,忍不住渾身一顫,眸中盡是驚恐和絕望之色。
眼前的男人,他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何靜官手下第一悍將――徐彪。
邵晨兵如同一條蛆似的拼命蠕動著,嘴巴里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他不甘心啊。
剛用地皮換來全喜的庇佑。
沒想到一轉頭就被何靜官的人給抓住了。
不,不對。
閘河縣雖然不大。
但想要從茫茫人海中精準的鎖定他的位置,還順利實施綁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可不認為,這只是個巧合。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全喜只是圖謀他手中的地皮,壓根就沒想過要庇佑他,更別說介紹縣長家的公子給他認識了。
所以,在地皮到手后,就毫不猶豫的轉頭把他給賣了。
這讓他恨透了全喜那個王八蛋。
他可不想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徐彪弄死他。
拼命眨巴著眼睛,示意徐彪揭掉他嘴巴上的膠布。
他要爭取立功,幫何靜官干掉全喜,好獲得一線生機。
只可惜,徐彪本就是糙漢子,壓根就看不懂他的“眉目傳情”。
不但沒有揭掉他嘴上的膠布,還不耐煩的踹了他一腳:“給老子老實點,別想著逃走,再不老實,老子不介意現在就弄死你。”
邵晨兵被踹的身體都蜷縮的如同烤熟的大蝦,戴上了痛苦面具。
但也配合的不敢再做任何小動作了。
徐彪是個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莽漢。
跟他眼神交流,就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算了,還是等見到了何靜官,再看有沒有機會開口說話吧。
……
叮鈴。
已經回到基地,正在廚房里準備晚餐的林昭,耳畔傳來了手機消息聲。
拿起手機看了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飛快的回復了一條短信后,就繼續開始埋頭做飯。
事實上,從邵晨兵逃走的那一刻。
他的分神就如影隨形,始終跟在他的身邊。
本意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年豆腐渣工程的鐵證的。
沒想到,邵晨兵竟然企圖獲得全喜的庇佑。
他怎么可能會讓邵晨兵如意。
于是,就讓老孫給全喜的手機臨時辦理了呼叫轉移業務。
邵晨兵打的是全喜的電話,但接電話的卻是林昭的分神。
在得知邵晨兵聯系全喜的意圖后。
他就趁機做局,讓分神幻化成全喜的模樣,上演了這一出大戲。
不但把邵晨兵手里的地皮給騙到了手。
等辦理完過戶手續后,又安排徐彪去把他給抓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本尊出馬,施展入神,窺探邵晨兵的記憶了。
當年豆腐渣工程,時間太過久遠。
想要找到確鑿的證據,難度實在太大了。
也只能通過入神,窺探邵晨兵的記憶。
再通過記憶打印成像技能,將記憶打印出來。
再把視頻證據交給打虎辦,還何靜官一個清白。
舅爺是昨天回來的。
讓林昭安心的是。
舅爺可能是徹底想通了,在面對陳嵐時,和以前一樣,一口一個嵐丫頭的喊著。
絲毫看不出任何芥蒂。
靈菜加神廚,這頓晚飯毫無意外的,讓所有人都吃撐了。
飯后,舅爺背著手,讓林昭陪他去散步。
沿著湖畔公路,爺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直到,遠離了吊腳樓后,舅爺才停下了腳步。
本平靜的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小昭,這這幾天我又調查出一些東西。”
“什么東西?”
林昭心里一緊,唯恐舅爺會對嵐姨不利。
“你看看吧,這個人你認識不?”
舅爺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放大一張照片給他看。
“這是誰啊?怎么看起來有些眼熟啊。”
林昭仔細端詳著那張照片,有些疑惑的道。
照片上,是一個衣冠楚楚的華裔青年正左擁右抱,摟著兩個大洋馬正從一家酒吧里走出來。
看照片的背景和文字,完全迥異于國內,應該是國外的某個酒吧。
只不過照片發黃,像素并不是很清晰,應該是很多年前的老照片。_c